;“这位先生?”
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言易山禁不住冷哼一声。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眸底的颜色弄得像墨,意味深长地说道:“Tina,白天才从我这里拿了五千万美金,这么快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是有些不满的情绪呢!
“噢?”叶笙歌抬头,褐色的眸子水意潺潺,简直令人心猿意马。
她的眸底闪着光,烈烈红唇噙着笑,抬手,抚了抚他的下巴,笑着说道:“听你的语气,似乎有些舍不得我了?”
腰间的手再度扣紧,言易山的浑身居高临下的气势咄咄逼人,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叶笙歌真是觉得自己就要被拦腰斩断了,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在叫嚣怒吼。
“是吗?”她隐忍着,继续后言易山周旋,笑得肆无忌惮,说得更是任性妄为,“可是,我并不认为像言爷的脾性,是会抱打不平,半路出手相救的。”
言易山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开口,声音清淡的说道:“脾性?你很了解我?”
叶笙歌仰头,眸光里尽是男人高深莫测情绪难辨的模样,抬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领口,突然,轻笑一声,说道:“作为才上岗两次的新宠,一次差点被你掐死,一次差点被你从车上踹下来碾死,你说,我算不算很了解你呢?”
这简直,就是妖孽的化身。
言易山看着面前肆无忌惮撩拨自己的女人,并未有任何的松懈,凉凉的戳破她,“我怎么,听出一丝控诉的意思?”
叶笙歌嘟了嘟嘴,立刻沉下表情,委屈的说道:“不仅控诉,还很委屈,就是不知道,言爷您,收不收我这颗玻璃心了。”
这是,要演戏演全套?
言易山不傻,他当然明白,这个女人是在自己面前演戏。
演得浮夸且半点没有诚意。
言易山也不戳破她,倒是开口,清浅的问道:“那不如,你说说看,这个人,要我帮你怎么处理的好?”
叶笙歌闻言,脸上的笑变得更加的放肆起来,却又突然端正着自己的态度,开口说道:“动了言爷的人,怎么处理,还需要我说吗?”
言易山看着她,眸底的光有些冷,“料定我会帮你打抱不平?”
叶笙歌冷哼一声,自嘲着说道:“我可不敢奢望金主先生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毕竟,我也是曾被你弃之如敝履过......”
她说话时,表情微微的有些异样,委屈,恼怒,还有悲痛。
言易山不懂,为什么他会看出她那么多的情绪,然后胸腔里,会有一丝的难过,和不可捉摸的疼惜。
“我会给你个交代!”
言易山拧着眉,俊美的脸色顿时一沉,冰冷的喊道:“林摩。”
林摩闻言,立刻正色道:“是!”
言易山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下令说道:“卸他一只手!”
他的话音刚落,就在离叶笙歌两笔来远的地方,“咔嚓”两声挫骨的声音,随即是一阵凄厉的叫喊声。
叶笙歌只感到背脊发寒,那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如魇般挥之不去,她被忍不住,立刻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言易山,杀伐狠绝,半点不留情面的男人。
叶笙歌感觉自己如刀口舔血,每一步,都是深渊。
冷诀是在事情解决得差不多时,才姗姗来迟。
“夜莊”内,顿时噤若寒蝉,半点不敢妄动。
众人都在等,“夜莊”主人的出现,是不是会掀起今晚的好戏。
毕竟,言易山的行为,有些砸他的场子。
众人屏息凝神,连疼得哭爹喊娘的Mark也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过去,搂着冷诀的脚,控诉道:“冷少主,您要为我做主啊,这男人,他......”
Mark的手上有血,轻轻一碰就沾污了冷诀的裤管。
只见冷诀微微一皱眉,突然抬脚,硬冷的鞋跟碾着他的脚背,怒道:“言爷没要你的命已是仁慈,你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说着,他抬脚,就着Mark的肩膀,“哐”地踢了一脚。
只见光滑的地板上,被踢出去的Mark,整个身子贴着地面,哗啦着磨出一道鲜亮的红色血痕。
“咚”地一声,Mark被撞在不远处的隔板上,已是奄奄一息。
冷诀转身,目光冷冷地扫了眼叶笙歌,这才抬手,看着言易山,说道:“言爷,您的光临真是让“夜莊”蓬荜生辉。幸会!”
周围的人见状,禁不住冷抽一口气,纷纷在揣测言易山的身份,竟然能让冷家少主如此以礼相待,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