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吧砸吧嘴,这一次竟然连灼烧感都弱了许多。
当喝下第三口的时候,连酒味都变淡了。
并非是我被酒精麻痹失去了知觉,而是我九十六度的酒精与我的血液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要知道,现在的我,就连尸毒都无法入侵,更何况区区酒精了。
人生最苦恼的事儿,不是借酒消愁,而是千杯不醉。
我一口气将整瓶生命之水因尽,然后在现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酒瓶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有没有更烈的了?”
半晌没人回答,我指着老板没好气道:“你朋友送了你假酒。”
老板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妈了个蛋的,这瓶酒我用两筐葡萄干换回来的,这孙子!”
“假酒?”包括赵小倩在内,所有人都拿起酒瓶子,一人蘸了点抹舌头上,结果五个人,有两个半出去吐去了。
赵小倩回来见我郁郁寡欢,把我从桌子上拽起来:“你不就是想要断片,想要忘记心中的痛吗?走,我带你去新世界闯荡一番!”
赵小倩一脚油门下去,我们六个人就从拉面馆,轰到了火塘。
火塘是烧火做饭的坑,又叫火铺,不过在我们市,火塘是酒吧,而且是最疯最闹最离谱的那种,疯子聚集地,神经病的摇篮。进来是三好青年,出去就是社会不安分子。正是深夜,也是买卖最好的时候,破破烂烂的装修,却人满为患。
赵小倩白了我一眼,说我没见识,这能叫破破烂烂吗?这叫草根风。
啥风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疯。
疯之前,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打响了刘二狗的电话,接通一听,是韩星的。
韩星在电话那头有些没好气:“有谱没谱?我来了,你人呢?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不愧是纳兰庄主啊,我之前没跟你说地址,你都能找到那。既然这么厉害,那肯定能再次找到我。”说完,我就再次把电话挂了。
赵小倩眉头紧锁,心虚道:“柳露,你就算再有气,也不能往外人身上撒呀,那可是纳兰庄主。”
“那又如何?以前我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我也想牵牵别人的鼻子,感觉,一个字!”
“爽?”
“超爽!”
“那是两个字。”刘二狗纠正我。
我扔过去一瓶啤酒:“你平常也这么和你女朋友较真儿?”
“没有。”
“那你就是针对我。”
“真没有。”
“那你喝一瓶吧,喝了我就信你。”
看着刘二狗咕咚咕咚的把酒瓶喝了个底朝天,赵小倩冲我伸出大拇指:“我这夜店女王的头衔让给你算了,真没想到你在这方面的天赋这么高,无师自通啊。”
赵小倩一个劲儿的转移话题,一个劲儿的叫酒,可是,酒精对我无效,无论喝多少,我都没有半点醉意,渐渐地,悲痛由心中蔓延开来,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