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婆母就把聪儿带到了那妹子房间里。我听到孩子在里面的哭声,心里跟有刀子割一样疼,可她们却不让我进去。只告诉我明天一早便要上京了。”
“孙大姐。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一下,你相公在京城里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有那女人拿来的家书可否拿来让我看一下?”
孙美莲听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包来,轻轻的打开绢帕里面是一封黄皮纸的信封,信封中正是几日前那女子从京城捎来的家书。
苏茉儿轻轻打开信笺,仔细的看了一下内容大致跟妇人之前说的差不多。只是她看了看这张信纸忽然心里一动。
“大姐,你再仔细想想,你相公可曾说过他在京城是做什么的?或者家里这个女人有没有跟你透露过什么。她既然是你相公的外室,自然应该知道他在京城以何为生!”
孙美莲摇摇头:“虽然我与相公从小相识,可是他一直在外,回家成亲也只是匆匆呆了半年而已。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或许婆婆知道,可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只字片言。”
苏茉儿再次盯着这张信纸,虽然没有任何的标记,却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她在脑子中仔细搜索,突然醍醐灌顶想了起来。
寒王府中可不就是用的这种信纸?
如今她在这永清镇上以卖字为生,这里老百姓用的信纸与手上拿的这种质地相差甚远。像寒王府这种地方所有东西都是有明显的标记,小到金银器皿珠宝首饰,一针一线,大到衣服家具盆栽人丁,都打上严格的标记。这也是古代严格的阶级划分的一种体现。
苏茉儿心里顿时有些疑惑了,按照推论这个男人在京都的职位如此保密,定不好拿寒王府特有的信纸来写家书,如果是那样,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这种信纸是到了一定级别的人才可以使用的,不是只的哪一处府邸衙门。那如此说来,这个人定是在寒王府这样级别的天朝贵胄身边任职,还具有一定的保密工作,所以才不敢在乡里大肆吹嘘。这样想着,她的心里便有了些计较。
离苏茉儿卖字的街上不远的一处宅子里,一个老家丁一个老妇人站在院子里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苏茉儿。
“孙叔、孙婶这是我娘家的小表侄,路过咱镇子过来给婆母大人请安,顺便看看我和聪儿!”
苏茉儿在孙叔孙婶打量她的同时也在打量他们。看情形这是一对很和善的老家仆,从迈进这院子里开始,也能感觉到他们对孙美莲这位少奶奶也是极为尊敬的,甚至言谈举止间还抱有浓浓的同情之意。
孙妈妈向苏茉儿施礼道:“原来是表少爷啊!老夫人在里面和姨娘说话呢,我去通传一声,您先稍等片刻。”说着老人家向正房内走去。
而她身旁的老伯笑着冲苏茉儿点点头,继续打扫院子里的积雪。
这是两进的一处院子,来之前她大概已经了解到了,平日里除了孙美莲婆媳还有聪儿外就只有这一对老夫妻同住。如今廊上站着的那些丫鬟仆役应该是京城里那个小三带来的下人。想到如此,苏茉儿心里更加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