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摘菜而是直接往田氏家里走,然而当宋青宛经过宋大郎家门口时,就听到里头宋大郎问道:“孩子他娘,你这肥壮的青菜是在哪儿弄来的,咱们村里头可不多见。”“还能哪弄来,当然是宋大丫家里的,只有她一个人闲着没事干,天天挑水去浇,村里人连喝的水都没有了,她还有多余的水去浇地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半夜三更的去挑水了,我瞧着村里头便是半夜也有
人的,莫不是后半夜去的,一夜都不睡的不成?”黄秋桂这么接了话。
宋大郎听了,惊出一身冷汗,“孩子他娘,你怎么可以摘大丫地里的菜,大丫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好不容易种些菜出来,你快点偷偷地把菜还回去。”“不还,她一个人没事干,种个菜种那么多干嘛,咱们村里头也只有她家菜地里的菜最好,咱们家可是什么都没得吃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得吃野草去,反正山里头的野菜甭想摘得到,连根都给你拔了不可
。”
宋大郎拿黄秋桂没办法,正要再劝的时候,宋青宛一脚踢开院门,她站在门外,挎着个竹篮子,一脸冷然的看着院中的两人。
黄秋桂猛的一抬头就看到了宋青宛,手中的菜应声而落,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拍了拍胸道:“大丫,进门不会敲门不成?”
这么说着,黄秋桂立即拾起地上的青菜往身后藏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后进了厨房。宋青宛冷眼看着她所有的动作,直到黄秋桂进了厨房,宋青宛才看向宋大郎,说道:“大哥,这事我全都知道了,大哥你出个主意,这菜要么还我,要么你们出银子,大丫一个人带着孩子的确不易,自己挣
得一分家产,如今吃喝无忧那也是我的本事。”
“大哥,大嫂几次三番在我这儿打主意,我都已经不想再多说,若大哥还顾及着颜面,就表个态。”
宋大郎被宋青宛说得脸都红了,双眸瞪向刚从厨房出来的黄秋桂,看得黄秋桂浑身不自在,还想再辩驳几句,却屈服在丈夫的威严之下,只好转身进屋把洗好码得整齐的青菜拿了出来。
这可是到嘴的东西,偏偏她刚才就是多了嘴,早知道她就不跟孩子他爹说,吃了再讲。
青菜被宋青宛收入竹篮中,宋青宛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出去。
宋青宛去菜地转了一圈,看了菜地一眼,做了些记号,打算以后每天都来两三趟,推着孩子,权当散步得了。
这次风波一过,黄秋桂倒也没有再偷菜,村里头也只有宋青宛还有馒头面条青菜吃,其他人都吃上了猪吃的草,好在山里头草多的是,只要不是毒草都能吃,然而还是把村里一些老人小孩吃出病来了。
村里人的日子越发的难过起来,眼看着秋收又要缴税,村里开始有人打起了田地的主意。
他们不好意思直接向宋青宛打听,却问了先前卖地的袁家村人,得知这地还是自己租种的,只是以后每年缴两次租子。
于是有不少村里人乘着夜黑不被村里人看到的时候来了宋青宛的家,转眼之间宋家村的田地又被宋青宛买走了不少。
宋青宛真后悔当初没有多储备一些粮食的,这样她那时储备的粮食拿来这时候买地最好,银子都省了,十两银子一亩的良田,如今按粮食算,只要四两银子一亩的样子。只是现在四两银子可买不到多少粮食,听说镇上的粮铺每天售卖的时间改了,一天只开张两个时辰,早了得排队,晚了就直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