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不希望白梦初自嘲,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安慰他,说到底都是怪她太自私伤害了他。
“我一直以为对那个男人你的心里只有恨,却忘了一个人有多恨另一个人就代表有多爱他,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差点就天真的以为在我身边的你已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苏晴暖安静地听他说着,心如刀绞。
“我今天是来求婚的,如果你还愿意选择我,我同样愿意与以前一样不顾一切的爱你。”
说着他拿出那个装着戒指的礼盒,将它轻轻推到了苏晴暖的面前。
白梦初现在的表情就像个害怕会失去糖果的孩子,他盯着那个戒指盒,迫切地等待苏晴暖能接受它。
然而,自打他进门以来都很安静的苏晴暖果然还是如他所料地将它原封不动地推还到了自己面前。
“对不起,梦初。”纵然苏晴暖非常心疼白梦初,同样也觉得非常对不起他,但是她果然还是骗不了自己,她用四年的时间来麻痹自己却还是在见到傅延笙的那一刻无比清醒地面对了现实。现实便是自己做不到忘记傅延笙,
并且抱着对他的感情继续消耗白梦初的一片真情。还在法国的时候苏晴暖当真觉得就在这么与白梦初过一辈子也无妨,不仅因为自己压抑了对傅延笙的感情,还因为当时白梦初将她视为一切。了解白梦初的过去,苏晴暖知道家人对于他来说有多么重要,自己更不忍心就这么丢下他不管。然而花音的出现给了却给了她很好的借口,她知道这对白梦初不公平,然而对苏晴暖来说,在这么将他的感情浪费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大的不公平,所以此刻面对他的求婚
,她必须拒绝。
白梦初心理笑话自己居然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可明明是早该料到的结局,真的遭到苏晴暖明确拒绝的时候为什么还是难受得几乎想要哭出来呢。
他收回戒指,一句话没说就夺门而出留苏晴暖一个人还在那里。
不是他想丢下苏晴暖,而是他继续待在她面前的话,恐怕情绪一个控制不住就难堪地掉下眼泪,这辈子他最不允许自己做的事情就是软弱,所以宁可这样也不愿意再面对她了。
苏晴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看见白梦初离开的背影几乎可以用慌乱来形容,将一个男人的心伤害至此,她真的觉得自己万劫不复。
看着桌上白梦初为自己倒上的红酒,她缓缓拿起来仰头一饮而尽,希望这酒的味道能冲散她心里的悲伤与内疚。
“对不起,梦初……对不起……”
苏晴暖再也克制不住地大哭起来,忍不住拿起剩下的酒,混着自己的泪水一杯一杯仰头灌了下去。
白梦初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不见潘贞的身影,也没有好奇他会去哪里,径自走到停车的地方。
他也打开车门,发现花音坐在里面,想想这原来就是从她那借的车,她有备用钥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了。花音原来只是担心他会喝酒怕他酒驾又出事,可是当等到他回来,没想到见到了一副快要哭出来似得白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