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你妈骂你了。”
“我是真把我妈给气到了,那么大岁数,你说万一情绪一激动,出点什么问题可咋办?还偏偏容易上火。”
“没关你禁闭?怎么出来的?”
“多谢尧儿跟丫头。”唐西周斜眼笑道,“你还没看群吧?”
“没。”严清明点开群,也跟唐西周似的,听了一句连忙关了,换成文字消息。
“我以为尧儿挺能忍,这都什么事!”
唐西周笑眯眯道:“是啊,把我妈都吓到了。”
这两个人没开车来,大过年的,也打不来出租车,最后是步行到公交车站,等了半个多小时,又坐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到家。
一回到家,两个人急忙跑二楼江北北家问情况,结果进门发现江北北跟黄元宝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楚尧跟宋朗在削苹果,秦元则穿着秋衣秋裤,盘在沙发上给猫顺毛。
唐西周好奇:“……结束了?不是说都在吗?场面一片混乱吗?不等我来主持局面,这就结束了?”
“大哥二哥太慢了。”江北北说,“半个小时前就结束了。”
“这我得仔细问问了,怎么结束的?”
“潇潇阿姨被猫咬了,上医院打疫苗去了,然后去扫墓,大概是不回来了。”江北北说,“她一走,没人嚷嚷了,这事就结束了。”
“尧儿今天不是上班吗?不上了?”唐西周坏笑着勾住他肩膀,又拍了拍,说道,“这我得训一训你了,这是连工作都不想用心干了,你今年公历年,算算请多少次假了?”
楚尧说:“我下午去,夜班。”
唐西周顺手捞了个苹果,示意江北北:“来,丫头,起来走两步。”
黄元宝差点把瓜子皮咽了。
江北北翻了个白眼,小声道:“我不仅能走,还能跳!”
“哎!这可不行,有人没尽力啊!”
严清明刚想让他说话注意点,不料一转头,看见江北北奶奶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
严清明:“奶奶,您在家啊?”
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老人家能听不听得懂。
也怪不得,这一个个都安静如鸡,规矩坐着。
唐西周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对着窗口吃苹果,恨自己嘴上没点分寸。
“咱们一起中午去吃饭?”为了缓解尴尬,唐西周说,“带上奶奶跟咱们一起去。”
江北北奶奶:“不了,中午在家吃。”说着,就又进了厨房,还关上了门。
唐西周这才松了口气,小声说:“刚刚怎么没人提醒奶奶也在。”
秦元像个贵妇,摸着猫说道:“懒得理你。”
唐西周又道:“不是我说,三儿,你怎么像个被捉奸在床的?”
江北北和楚尧衣冠整齐,这满屋,唯有秦元穿着秋衣秋裤,活像个被拖下床的。
秦元:“大清早听见动静以为出事了,从床上爬起来就往楼下跑……我等会儿还要睡回笼觉,也不想换衣服了。”
“今天,惨烈吗?”唐西周又问楚尧。
楚尧说:“可能相亲对象有点惨烈。刚来还没说一句话,就发现被我捷足先登了。”
“你也是个不怎么要脸的啊!”唐西周揶揄他。
江北北咳了一声,弱弱举手:“其实,二哥,真没什么事,我俩只是从一间屋里出来而已……真要怪,就怪潇潇阿姨太自来熟,跟刘奶奶一模一样,我屋门可是关着的,她偏要开,你说被吓到算谁的?你看,上医院去了吧。”
“她又是怎么被猫咬了?”
“她坐住猫尾巴了。”江北北耸肩,“我就说嘛,什么事都没,再者,就是有什么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她来当我家长吧……她偏不,非要尧哥给她说说怎么回事,她还要坐下来长听……这一下子,被猫咬了,你说这算谁的?”
秦元:“算猫的。”
“我三哥呢……他吧,也有点楞。”江北北又说秦元,“听见声音,就这么穿着内衣内裤下来了,还喊我名字,我给你们还原一下当时场景。”
宋朗又笑了起来,他跟黄元宝来时,江北北已经还原过一次了。
楚尧笑而不语,江北北跑到门口,学着秦元的语气:“怎么了怎么了?!北北?!北北你有事没?啊!卧槽!楚尧!你特么想死啊!”
“就这样,他还那副打扮,看尧哥的眼神比潇潇阿姨更像捉奸。”江北北双手一摊,无奈道,“把潇潇阿姨吓得不轻,回过头以为我脚踏两只船,睡遍全单元大好儿郎!”
厨房里,听见这几句话的奶奶幽幽喊了江北北名字,江北北垂头丧气乖乖走到厨房聆听教诲。
江北北奶奶把门关严,教训江北北:“又瞎说,姑娘家能那么说吗?”
唐西周悄声问客厅的人:“那……咱们现在是在等什么?”
“等我爸妈。”楚尧说,“马上就到家。”
唐西周:“让我猜猜……是等你爸妈回来修理你,还是?”
楚尧笑眯眯道:“订婚。”
唐西周:“我就知道!我猜就是!!”
秦元扔了猫,仰天长叹:“错失良机……我恨啊……”
只有严清明关注点不同,问黄元宝:“黄主编是来?”
黄元宝:“哦,我来串串门。”
唐西周不愧是和严清明睡过一张床的人,心有灵犀道:“黄主编跟谁一起来的?”
“我?”黄元宝扔了瓜子皮,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雄赳赳气昂昂走到宋朗身边,挎住他胳膊,拍了拍宋朗,介绍道:“兄弟们,从今日……不,昨日起,我和宋大个决定以男女朋友身份交往,以后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指教,录制节目时,若我俩还没分,你们可以趁机提条件,沾沾光。”
江北北刚被释放出厨房,开了罐可乐,刚喝了一口还没咽,听见黄元宝这番话,牙都快要被嘴里的可乐给泡软了。
她好险没把可乐吐出来,努力咽了,一抹嘴,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喊:“所以你昨晚是真睡了我四哥?!”
声音洪亮,语气含恨。
江北北奶奶又喊了她的名字,让她滚到厨房聆听教诲。
黄元宝:“哈?所以你昨晚是没真睡?”
大家集体看向楚尧。
楚尧放下水果刀,坐端正,像汇报一样,字正腔圆道:“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最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