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装睡?难道就不怕我一口吞了你吗?”
蛇人喃喃道,转身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窗户上又出现了那个巨大的蛇头。此时过道里,已经是那条巨蛇了。
蛇头落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巨大的蛇身蜿蜒而去,到了澡堂后面,钻进隔离沟,随后不见了。
此时的锅炉房屋里,破天已经坐在了床上,正在大口喘气。
他内衣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后背上。
在他的身体左边,是一根微型电棍,虽然只有半尺来长,但是瞬间电压可以达到十二万伏,可以击倒一头牛。
左边这是一把符箓,不过,已经被捏成了一团。
刚才,从马金波进来的时候起,破天就醒了。
但是他没有动,一直装睡。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临睡觉之前,就用大六壬起了一课,已经算定今晚马金波和那条大蛇会来。
破天推算的结果,是自己平安无事,有惊无险。所以,他就一直装睡,没有什么反应。
尽管如此,当两个家伙如此接近的时候,还是把他的汗都吓了出来。
若不是他久经战阵,又事先推算出了结果,早就起来或斗或逃了。
对付马金波,他自己觉得现在还不是对手。虽然打不过,但全身而退还是能做得到。
对付那个蛇人,破天预计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那个罗盘,确实是明朝工艺大师沈半城的手艺,这是轩辕破天家的祖传宝物。
它具有辟邪功能,一般的鬼和灵物,见到那些光芒,不是飞灰湮灭,就是受伤而逃。
不过,这个罗盘的功能也是有限的,今天就已经发挥了最大效力。
对付马金波,或许还会起一些作用。
对付蛇人,虽然可以造成一些惊吓,但已经不构成什么威胁。
内衣上的符文、电棍、符箓,其实也跟罗盘差不多,虽然起一些作用,但是对于这两个家伙,都不构成致命威胁。
正常情况下,破天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尽快躲的远远的。
但是那样一来,他就得离开锅炉房乃至于监狱。
他此次的任务,也就宣告失败。
要想完成任务,他就得留下来。
今天晚上,他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就留下来,让马金波和大蛇接受他已经在这里存在的事实。
这样他就算是彻底站住脚跟,以后可以慢慢跟他们周旋,成为这个灵鬼世界的一方势力。
此前烧了十二生肖陶瓷偶,让胡蝶梅受伤,然后收了苏氏三姐妹,公开抢马金波的女人,看起来是随意做的,其实都是破天精心算计,谋后而动的步骤。
加上罗盘、符文这些道具,这就是破天的赌注。
他赌的就是马金波和蛇人在对他的实力不了解的情况下,不敢轻易跟他开战。
就如同两人对面开车相撞,谁胆儿小谁先躲避一样,玩儿的其实一场胆小鬼游戏。这个游戏,同时也是悬崖战术。
所幸,破天赢了。
此时此刻,在锅炉房斜对面两百米处的医院,一阵风吹来,门突然开了。
在走廊值宿的犯人,此时已经昏昏欲睡,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被风吹醒后,迷迷糊糊过去关上门。
“真是邪门儿了,不刮风,不下雨,哪里来的一股邪风。”
嘟嘟囔囔地回来,又坐在椅子上打盹儿。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马金波进来了。
当然,即使他知道,他也看不见。
十一号病房的门无声打开,马金波走进屋里。
屋里有四张床,两张床上有人。
一个是胡蝶梅,另一个就是黄萍。
马金波现出身形,在胡蝶梅的床上坐下。
“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胡蝶梅睁开眼睛,看着马金波的身影,眼光里流露出些许温柔,口气有些幽怨,又似乎有些撒娇。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伤了心神,不过没大事儿,养养就好了。那个小混蛋,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手。没防备,就着了他的道。”
“这个轩辕破天,似乎有些本事,我刚才到他那里去了。”
“怎么样?”
“他把苏氏三姐妹收去了,这就是公开向我挑衅。”
“那三个贱人对你就那么重要么,你都有多少个女人了?有什么用,哪个能给你留下一男半女的?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想传承你马家的香火,还得靠阳间的女人。”
“这么多年,我俩在一起亲热多少回了,也没见你肚子鼓起来。”
“我从小就宫寒,或许不适合怀孕。你还是去找黄萍吧。”
“好,我就先跟她亲热一回,一会儿再来跟你说话。”
马金波走到黄萍的床边,身形一闪,钻了进去。
没多久,就见被子动了起来,黄萍似乎在梦中,头在枕头上不断地摇晃,双手伸出来,不断地挥舞着。
没多久,嘴里也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