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儿子的时候,你求着姑奶奶,现在就别人家的儿子,你就是这副态度吗!”
淳于静越想越气,说道最后,甚至都快掉眼泪了。
好心帮忙,却被嫌弃,这对一个才十多岁的女孩子而言,算得上是莫大的委屈了。
一旁的虞猛也是傻眼了,眼前的女子,他知道,城中义诊时,出力颇多。可,这不应该是殿下的朋友吗?怎么就吵了起来?还有,殿下未曾娶妻,连纳妾都没有,何来的儿子?
一连串的问题,在虞猛的脑海之中,飘来飘去,却又不好询问。
“你既然不想我出现在这儿,那就放我走啊!你能放我走吗!”
淳于静的这次怒吼,令夏桓微微一震。
是的,他不可能放她走。否则,医者的人心就散了。
“随便你吧。”夏桓的声音低了下来,看着手中只剩下半碗的汤汁,甚至不顾烫,一口饮下。
将手中的陶碗丢给虞猛,夏桓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将陶碗放下,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
颍上瘟疫这件事是不可能瞒住的,所以,当初夏桓离开的时候,也只是要求陈昭明别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罢了。
然而,陈昭明也是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夏桓前脚刚走,陈昭明的书信,就连夜发了出去。
只是,陈昭明没有正经的官职在身,信使抵达寿都时,城门已经关闭无法打开。等了一昼夜之后,方才将这信,送到了陈昭明老子的手中。
陈安扫了一眼书信之后,顿时亡魂皆冒,都不顾城中的禁令,骑上马,就直奔皇宫而去。
只是,恰好今天适逢早朝。楚皇夏泽,在宣政殿之中,与朝臣议政,陈安无法打扰。
无奈之下,陈安只能将这份信,交到了景皇后的手中。
“胡闹!”
景皇后的寝宫之中,一向温淑娴雅的景皇后,声音即便是宫殿最外面的宫婢都能听见。
“桓儿这次真是疯了!水患由着他去也就罢了,瘟疫竟然还敢去。染上了瘟疫,太医都不一定有办法啊!”
恼怒过后的景皇后,顿时陷入了无比的担忧之中。
“犬子未曾拦下殿下,都是臣教导无方,请娘娘降罪!”陈安再次跪下,语气恳切地说道。
景皇后轻柔着眉头,说道:“陈将军不必如此,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了解。昭明能第一时间传信,已经是不错了。桓儿若是能回来,当真该好好谢谢昭明!”
陈安听闻,连忙说道:“臣,不敢!”
“陛下还在早朝,不知何时能退。这事儿不能耽误,必须先将桓儿带回了来!”景皇后站起身,淑娴之上,带上了几丝干练之色。
“桓儿向来尊重陈将军,这事,恐怕还要由将军亲自走一趟!”
“喏!”陈安点点头,起身打算离去。
“等等!”然而,景皇后却是又立即叫住了陈安。
“娘娘还有何吩咐?”
“此时,不要让太后知晓。”
“臣明白!”
……
宣政殿,楚皇夏泽刚刚走出殿门,王舒便疾步走到了夏泽的身旁。
一番轻声细语之后,夏泽的脸色也是大变。
先是一惊,而后无比担心,最后却变成了愤怒。
“传诏太子。”夏泽的声音有些老迈,但却不容置疑。一旁的王舒,也是收敛起了以往一贯的笑容,恭敬地弯着腰,等候着。
“让他滚去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