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芒,从东面升起。
已经戒严了临淄城,在阳光之下,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一支楚军一路攻城拔寨,直逼临淄的消息,早已传到了齐皇的耳中。
虽然临淄城中,有民不下十余万户,更有宫卫万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两天,临淄上下,还是早早地就戒严了。
城墙之上,守了两个时辰夜的齐卒,揉着惺忪的睡眼,正准备和下一批人接班。
然而,在这安静的氛围之中,却是有人忽然惊呼了一声。
“楚人!是神武军!是神武军!”
这声音像是一支利箭,直接刺破了这安谧的城垣。
临淄城西,那原本并不起眼的山坡上,此时几乎随处可见点点黑边红底旗。这样的旗帜,是楚国神武军的专用旗帜。
而且,看数量,起码不下四万人。
“快!快去报告丞相!”守城的校尉,带着一丝颤音地说道。
“喏!”一个齐卒当即转身下楼,骑着快马,向着城中心的皇宫而去。
这两天,不论是河内还是东郡,战况都是糜烂一片。
周亚夫中了诱敌深入之计,被神武军截断了粮道,拼死突围,损失惨重。只能退守三川,舔舐伤口。
薛郡,武涉被五万楚军围困。
濮阳三万齐军,终日饱受两倍于己的楚军疯狂进攻。
若非有田文苦苦支撑着,恐怕已经城失兵败了。
一件接着一件的噩耗,从前方传来,令齐国君臣,头疼一片。
为了应对这些日子的突发情况,丞相蒯牧,直接被齐皇召到了宫中,以策万全。
虽然此时天刚刚亮,但是,辛苦了一晚上的蒯牧不过刚刚睡下一个多时辰罢了。
“丞相!丞相!不好了!”
原本就因为年纪大,而睡眠不好的蒯牧,直接被一个太监给吵醒了。
张开眼睛,花白的眉毛之下,是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什么事?”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太监,蒯牧并没有生气,依旧是一脸威严地问道。
“神武军,不下四万的神武军,已经抵达临淄城外了!”
“什么!”了是一向沉着冷静的蒯牧,也不由得心头一跳,细密的白发之间,露出了一丝汗珠。
四万神武军,仅凭如今城中的力量,恐怕用不了几天,就会城破国亡。
“丞相,快快随我来吧,陛下正等着您呢!”
“好!”
蒯牧连忙翻身而起,仅仅只是披上了一层薄衣,便向着齐皇的寝宫而去。
仗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接近深秋时节,造成的天气,已经带着些许的凉意了。
好在,蒯牧临时的居所和齐皇的寝宫并不远,走几步,也就到了。
“陛下……”
蒯牧刚走进去,还没有来得及行礼,便直接被齐皇拉了起来。
“丞相,神武军已经到了城外,我们应该怎么办?齐国,又该何去何从?”
齐皇苍老的脸上,满是忧愁。而在眼底的深处,同样还有着一丝愧疚。
齐国从韩信的手中,交到他手中时,也仅仅只是落后汉国一点而已。
而现在,齐国已经走到了亡国灭种的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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