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里,林慕娇的心忍不住咚咚直跳。
老侯爷真是摔死的,那么,“刚才老侯爷下床的时候衣服被勾了一下,脚下没站稳就摔倒了,脑袋正好撞在铜盆上……”
林慕娇说不下去了,因为大家根本就不信她的话,正愤怒的瞪着她。
“满口谎言。”薛巍然冷声道。
林慕娇咬紧了嘴唇,“老侯爷确实是摔死的。”
大家看也没看她,现在大家都认定是她害死了老侯爷,只等张大夫一证明,就将她碎尸万段给薛老侯爷报仇。
这时,张大夫却从老侯爷身下抽出一条毛巾,毛巾皱皱巴巴的,又是水又是泥,但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这上面曾经沾染过血迹。
新婚夜,带血的毛巾,大家都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毛巾跟这血迹代表着什么,都尴尬的别开了眼,不敢深看这东西。
林慕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羞的,是囧的。她刚才只顾着移尸体,根本没注意这条毛巾是怎么跑到薛老侯爷身体底下的。毛巾上的血是她额头的血,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她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算了,估计现在她说什么都没人会信的,她闭紧了嘴巴。
张大夫看着那毛巾,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去摸薛老侯爷的下身,果然……
干咳了两声,张大夫道,“据我初步判断,老侯爷可能死于马上风。”
马上风,大家有些难以接受,仔细一想却觉的有些道理,一树梨花压海棠,说的好听点是老侯爷艳福不浅,说的不好听点,老夫少妻,不生出什么事情才怪。
大老爷薛茂羞的直捂脸,早就跟他爹说了,不要娶林慕娇,他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搭上自己的命不说,还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这让薛家以后怎么见人啊!
其他人也觉的脸上无光,一个个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蔫在了那里。
“张大夫,你确定我爷爷是,是……”薛巍然真的不想说出那个词,感觉那是在侮辱薛老侯爷。
张大夫拱了拱手,“我是这么看的,不过我不擅长这个,为了保险起见,薛公子还是找个专门的仵作来验看一下比较好。”
现在已经够丢人了,还请仵作……
送走了张大夫,薛巍然神色复杂的看向林慕娇。她一身鲜红的嫁衣有些凌乱,发散钗斜,配上那娇艳的容貌,尤其那明亮的眼睛,的确有迷惑人的本钱。
林慕娇满脸通红,她也没想到张大夫竟然会得出这个结论。有心想解释,只是原主跟薛老侯爷的死本来就是一件解释不清的事情,她解释了这个就没办法解释那个,能用这个误会换来她暂时平安,她也认了。
毕竟活着才有希望,名声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她的反应在薛巍然眼里就变成了默认。不用问了,肯定是她缠着老侯爷,老侯爷才会马上风,至于她会说老侯爷是摔死的,也不难理解,为了掩饰她淫-荡的本性呗!
“淫-妇。”薛巍然恨的牙根都痒痒,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还说喜欢他,他都觉得恶心。
林慕娇也被气的半死,明明是老侯爷好色,关她什么事,“你骂谁,我淫你了吗?”
这算是赤-裸-裸的挑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巍然又羞又恼,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这下周围的人更加确信张大夫的话了。能说出这样话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薛巍然想动手,可是林家不是普通人家,薛老侯爷的死按律法来说并不能怪林慕娇,他还真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林慕娇怎么样。
眯了一下眼睛,他扬长而去,以后的日子还长,林慕娇就自求多福吧!
就这样,大家都选择性的忽视了林慕娇,开始准备薛老侯爷的后事。喜宴变丧宴,估计整个景朝也就薛家这一份了。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玉露都快哭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林慕娇想了一下,“找个热闹的地方待着,等我哥他们。”
玉露不解,薛府的人都恨死她们了,她们不是该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吗?
林慕娇自有她的考量,侯门大户,龌龊的事情多了,就她这个身份,她敢保证,要是她没权没势,不用等到薛老侯爷发丧,她就得下去陪他。
现在为了避免被人偷偷害了,她还是找个热闹的地方好。
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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