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特殊的事情,他特殊优秀算不算?”
林慕娇服了薛城,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就没有了。不过我倒是调查到一个关于江茹云的秘密,你……”薛城犹犹豫豫的。
“什么秘密?”林慕娇追问。
薛城还是拿不定主意,望向云瑶,云瑶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他们既然已经认定林慕娇,就要相信她。
薛城用手搔了搔额头,有些为难的道,“我有一个朋友,三年前他还是一个医馆的小伙计,手里还没有几文钱,后来那年的夏天,江府的人请他的掌柜去诊脉。
这本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是他们掌柜回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变的十分胆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吓得尿裤子那种。
后来他们掌柜实在受不了了,就决定把铺子卖了回乡下老家。
就在那天晚上,医馆着了火,掌柜一家全都命丧火场,而我这个朋友因为贪了几杯酒没及时回去这才逃过一劫。
我这个朋友后来在灰烬里发现了一些东西跟一笔钱,就是靠着这笔钱,他才发迹起来的。
至于那样东西,本来他打算打死不说的,但他这两天正准备回老家,临走就把这样东西留给了我,让我以后也好心里有数。”
“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慕娇听的心焦。
薛城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烧了一部分的纸递给林慕娇。
林慕娇接过来一看,“这似乎是一张药方。”
“没错,这是他们掌柜的给江家小姐江茹云开的药方,是打胎用的药方。”薛城一字一句的道,到现在,他还难以相信江茹云三年前竟然怀过孕,要知道,那是她还不认识薛巍然。
林慕娇也被这个消息炸的一愣一愣的,江茹云,怀孕?她不是一向以大家闺秀、气质高洁的形象示人吗,怎么,她竟然怀过孕!
三年前,她才多大?呃,这是古代,不是纠结年龄的时候,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没弄错,这确实是给江茹云开的药方?”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薛城点点头,他倒是真希望他弄错了,不然这对薛家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是,他是讨厌薛家的人,可是真遇到这种事,他还是优先想到了薛家。
尤其薛巍然,他好像还被蒙在鼓里。
林慕娇真不知道该哭该笑了,以前的林慕娇爱薛巍然,也恨薛巍然,就是因为他跟江茹云订亲,她才嫁给的薛老侯爷,若是她知道江茹云竟然是这种人,不知道她是会高兴,还是惋惜。
而于她来说,她对薛巍然只有恨,他几次冤枉她,还想置她于死地,她巴不得他死。可是现在看到薛巍然落到这个下场,她除了痛快之外,也有种荒谬之感。
“孩子是谁的?”她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这个问题。
这个,薛城就更不好回答了。
“怎么,难道还是江逸的不成?”林慕娇真的只是随便猜的,江府的人她只认识江逸。
“有可能,不过没证据。”江逸跟江茹云的关系很亲密,江家人人皆知,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兄妹,这才没多想。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还是有人发现了一些端倪。
又一个重磅消息,乱-伦?江逸跟江茹云果然够奇葩。不过还别说,就他们两个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性格,还真有夫妻相。
“还有什么其它消息没?”林慕娇其实急切想知道的还是关于芙蓉膏的事情。
薛城心中的确还有一个大秘密,只是他不敢跟林慕娇说,“没了。”他道。
刚才的消息太震撼,林慕娇也没注意看薛城的脸色,还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站起身,她道,“还是要多谢你。对了,那个芙蓉膏你千万不要碰,还有你的朋友,你觉得跟你不错的,都别让他们碰这个东西。”
薛城也站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林慕娇为什么这么说,他还是点了点头。
林慕娇想了想,看了看云瑶已经五六个月大的肚子,又道:“最近京里不太平,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带着云瑶出去住一阵子吧。”
薛城跟云瑶都面露难色,他们好不容易进的这府门,现在出去,以后进不进的来还是两说。尤其云瑶,她虽然生了一副九窍玲珑心,可是唯有在府门这件事上,她很执着,宁死,她也想把孩子生在侯府,让他有个正经的出身。
看来他们肯定不会走的,林慕娇看的有些无奈。是,云瑶的出身是不好,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要是她是云瑶,手里有银子,身边有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相公,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留在侯府里受这个罪的。
至于孩子的出身问题,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要是争气,就该体谅到娘亲的不容易,自主自立,他要是不争气,留在侯府这种地方,只会让他变的更加软弱甚至一事无成。
说了也没用,林慕娇只能希望薛城夫妻自求多福,她起身要往外面走。
这时,外面却有一大波人走了进来,“你果然在这里。”为首的邓氏趾高气扬的道。
之前林慕娇看她还觉得有些可恶,有了江茹云的事情,她却觉得她十分可笑,“怎么,找我有事?”然后她又看见了跟在一边的薛巍然,便道,“皇上下旨让你禁足,你现在就出来,不怕皇上知道砍你的头?”
薛巍然冷言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别仗着林家有权势就胡作非为。”
“我胡作非为?”林慕娇想笑,她还真想听听她都胡作非为什么了。
“巍然,大家都少说两句,就这么算了吧。”薛城见双方要在他的屋里呛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的事还没完呢,让这么一个女人进门,我都嫌脏,现在充什么好人!”邓氏非但不领情,还把他骂了一遍。
薛城咬咬牙,推到了一边,好,他不管,看到时谁后悔。
邓氏这才满意,又把矛头对准林慕娇,“我们没时间跟你废话,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发现老侯爷的死因了,根本不是什么马上风,而是因为你。”她伸手一指林慕娇。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于他们的惊讶,林慕娇反而显得比较冷静,她从来没说过薛老侯爷死于马上风,一直都是张大夫的误会还有侯府人的自以为。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问邓氏。
“有人验看了老侯爷的遗骸,证明他不是死于马上风。”
“所以呢,不是死于马上风就是我害的吗?我早就说过,老侯爷是摔死的,是你们怕丢人,才没有仔细验看,相信张大夫的话,说他是马上风。”林慕娇道。
邓氏又气又怒,“老侯爷身体健康,怎么可能摔死?”
“这些话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要有证据证明是我害死的老侯爷,你就拿出来,不然就别诬陷好人。”林慕娇想的很清楚,摔死的跟被原主推了一把摔死的,除非时光能倒流,不然谁能证明,她只要咬定这点就好。
果然,邓氏没什么证据。
这时薛巍然站了出来,“我们是没有证据,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当时屋子里就你一个人,不是你还是谁。”
“对。”邓氏赶紧道。
林慕娇当然拿不出证据,但是那又怎么样,谁也不能判她有罪。
场面一下子冷寂下来,陷入了僵持。
暗地里,邓氏碰了碰薛玉珑,让她说话。
薛玉珑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杀我爹的嫌犯,薛府不欢迎你,你给我走。”
闹了半天邓氏就是这个目的,林慕娇抱臂,“你以为谁愿意在你们这里待呢?是皇上下旨我才留下的。你们去找皇上,让他撤了我的封号,我立刻就走,多待一分钟,我就跟你姓。”
出乎林慕娇预料的,薛玉珑竟然道,“好,只要你肯离开薛府,皇上那边的事交给我们。”
这下轮到林慕娇吃惊了,薛玉珑怎么敢这么大包大揽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不过,这也确实是一个机会。
“怎么样?你同不同意。”薛玉珑问。
“好。”林慕娇答应。
“不行。”两个反对声响起,是大老爷跟四老爷薛城。大老爷已经跟其他人弄掰了,就指望林慕娇呢,她走了他怎么办!
至于薛城,他跟大老爷有一样的顾虑,同时,还跟他发现的那个秘密有关。
“大哥,四弟,她就算没直接杀死爹,爹也是因为她才去世的,你们是什么意思?再说,她一个年轻女人给爹守寡,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你们就不想想薛家,只想着自己那点事吗?”三老爷第一次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说的十分中肯。
大老爷偃旗息鼓,他怎么不知道三老爷说的道理,只是……哎……利益啊!
薛城却半点也不想妥协,“她不能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就是不能走,咱们府里的掌国夫人只能她来当。”薛城激动道。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的,大家可能还会听,偏偏是他说的,大家只当他是狗吠,谁也不理他,直接催促林慕娇快点离开薛府。
林慕娇还巴不得呢,京里乱象已起,她待在林家多安全。也不收拾那些东西了,她带着玉露就要走。
这时,薛城却拦住了她,“你别走,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他急的满头热汗。
林慕娇还以为他怕大老爷他们欺负他,便道,“我非走不可,不过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来找我,我们林家虽然没有爵位,但却也没有捧高踩低、六亲不认的畜生。”
说到这里,她意有所指的瞄了薛家人一眼,继续道,“我记得你们的人情,在林家,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吃的。”这是她对薛城跟云瑶最大的承若。
薛府的人都冷哼一声,不知道是不屑还是羡慕。
薛城却更急了,“我不单单是为我自己。”
“行了,四弟,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推推搡搡,林慕娇就要走。
这时,薛城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喊道,“爹是自杀的,不是林慕娇对不起咱们,是咱们对不起她,她走了,爹就白死了,你们到底明不明白?”
时间好像被谁按下了静止键,所有的画面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