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的比喻,引得傅竞舟嗤笑一声,片刻,又沉了脸。六年,这六年,到底是什么把她磨砺成了这样。六年前的宋渺渺,就算打死她,也不会做这种事。
她的傲气和自尊,不允许她这样做。
可六年之后,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斗不过只好妥协。
也是,无权无势的人,拿什么去斗?斗到粉身碎骨,又能换来什么?她只是明白了现实的残酷,拔掉了自己身上的刺,磨平了棱角,收起了脾性,捏碎了天真,让自己变得能屈能伸而已。
“你先睡我的房间。”傅竞舟软了语气,弯身拿起了她放在地上的行李包,走向了主卧。
宋渺渺没动,愣了两秒,才快步跟上,说:“为什么?这么大的房子,应该有很多房间。”
“有很多房间没错,但那些房间都没有床,你想睡地板?”他斜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可宋渺渺并不愿意跟他所有暧昧,睡他睡过的床,她才不要。更何况,谁知道那床上,他跟多少女人睡过,就算没别人,沈悦桐肯定睡过吧。
她一下拉住行李包,“我睡客厅。”
“你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清楚,侧过头,询问。
宋渺渺倒也坚定,“我说我睡客厅,明天我自己会去家具市场买床。不,明天我就给傅沅打电话,他会给我安排好,不会在这里麻烦你。”
傅竞舟笑了,是被她给气笑的,一用力,连包带人,一下将她拽到了跟前,并一下掐住了她的下颚,“我不管你跟傅沅结婚的意图是什么,从今天后,你给我离他远点。”
“你想金屋藏娇?”
“嗬,你这样的货色,算得上什么娇。”他鄙夷的嗤了一声,直接将她拽进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只一张硕大的床,放在中间,落地窗的边上是一盏艺术灯,灯下是那种懒人沙发。房间里连电视机都没有,简单的不像话。
他说:“别弄脏我的东西。”
话音刚落,她正欲反驳,放在手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立刻过去,掏出手机,来电是傅冉。傅竞舟不动声色的往她的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走开的打算。
宋渺渺瞥了他一眼,侧过身,接起了电话。
“渺渺,你知道吗!你不会知道的!”傅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声音十分刺耳。
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你冷静点。”
“你知道我那个女朋友的哥哥是谁吗?”
“谁?”
然,傅冉偏是不说,卖着关子,“不行,我回来当面跟你说,我快到了。”
“啊,我现在不在家。”
“那你在哪儿?”
宋渺渺看了傅竞舟一眼,说:“我在外面。”
“哪儿,我来接你,我才刚结束饭局。”前面还说快到了,这会到成了刚结束饭局,这关子卖的,宋渺渺有些哭笑不得。
她正预备找个说辞搪塞过去,傅竞舟便拿过了她手里的手机,问了一句,“你在哪儿?”
傅冉坐在车内,听到傅竞舟的声音,当即踩下了刹车,顿时车身一震,砰地一声,追尾了。
“三哥?”她不管车子,依旧处于震惊的状态。
傅冉自认三观很正,见不得小三插足的勾当,可到了宋渺渺这儿,她反倒是乐见其成的。由此听到这两人一块,在外面,便颇有些兴奋。
“在哪儿?”
“我在醉香楼停车场大门口。”
这时,车窗被人叩响,她侧头看了一眼,车子边上站着一个清纯可人的少女,她立刻推门下车。
顾皎月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踩急刹,撞鬼了?”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英国念书时认识的好友顾皎月,而她的身后站着的男人,则是之前在西餐厅里遇见的那位被人泼咖啡的渣男,顾瓒。
事不过三,三次巧遇,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有缘?
她将目光锁定在顾瓒的脸上,说:“要赔钱么?”
顾瓒浅笑,与之前不同,今天的他显得特别绅士友好,并且温柔,笑说;“赔偿是小事,你没事才最重要。”
真是披着羊皮的狼。
傅冉在心里对他嗤之以鼻,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真的没事?”顾皎月又问了一遍。
“放心,你们不让我赔钱,我就没事。”
随后,她就把车子挪开,给顾瓒和顾皎月让道。
顾皎月坐在车上,一边跟傅冉挥手再见,一边说:“她啊,就是傅竞舟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