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废才,出手还挺大方的。”
“说什么呢?”
“吴头,难道不是吗?”
“再敢说封少爷的坏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猴子,你从外城刚来,有所不知,封少爷对吴头有救命之恩,而对于我们,也颇为的照顾。封少爷的修炼天赋是不行,但为人没的说,从不摆架子,从不责难于人,有苦则帮,有难则救。咱们三山城以前有不少乞丐,但是现在呢?在封少爷的教导关怀之下,都有了出路。”
“不对呀,松鹤街上不是有一个老乞丐吗?”
“那是个老顽固,脾气臭,死硬死硬的,就喜欢乞讨,乞讨还只向封少爷乞讨,结果怎么着?封少爷一点也不嫌弃,好酒好肉供着,一供就是五年,时常还坐在街上和老乞丐把酒言欢!传言说他是自暴自弃,糟践自己,但是要我说,那是可歌可泣的善心。”
“人傻钱多!”
“砰~~~”
猛然间,吴才一脚踢出,正中尖嘴猴腮的胸膛。
一声惨叫,尖嘴猴腮飞了出去。
……
“杨掌柜,这么晚还没打烊?”
“呀,是封少爷啊!”
“十斤上好的红松子酒,一只烧鸡,五斤酱牛肉,五斤酱驴肉,送到老乞丐那里。”
“好嘞!”
疾奔中,看见经常光顾的饭馆还开着门,封尘勒住马缰绳,向里面喝了一声,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快步走出,瞧见马背上的封尘,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
几声吩咐之后,封尘一扬马鞭子,马儿继续向前奔驰。
中年人回了饭馆,开始张罗了起来。
“臭老头,饿了没?”
“臭小子,这么晚才来,你是想饿死我不成?”
“还有脸说?你一声吆喝,街面上,哪个饭馆敢不给你送酒送肉?你呀,虽顶着乞丐之名,却行的是太上皇之实,就差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了!”说到这里,封尘的怨气有点不可遏制,“臭老头,臭脾气,非要我亲自给你送,你才吃!若是我死在外边,你怎么办?难道不吃不喝,饿死不成?”
“嘿嘿,你死,我死,所以,你不能死!”
“屁!”
只奔出了一里多路,封尘又勒住了奔马,看了眼屋檐下的老乞丐,下了马,一边说着话,一边去解马背上的包裹。老乞丐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终年不洗澡,身上的恶臭能熏出去三里地,一般人根本消受不得。
但是,有封尘罩着,没人敢欺辱。
“咦,好香啊,是烤肉!我猜猜,一定是烤猪肉,野猪肉!”老乞丐吸着鼻子,从屋檐下的石台子上蹦了下来,欢喜的奔向封尘,双手在破烂的油垢衣衫上蹭了蹭,迫不及待的从封尘的手中抢过了包裹,“这么多!还热乎着!好!好!好!”
打开包裹,抱着数十斤的烤猪肉狂啃了起来。
封尘无语,“慢点吃!”
话刚说完,老乞丐就咽住了,哦哦哦的,梗着脖子,在哪里直翻白眼。
封尘赶紧上前,重拍老乞丐的厚背。
缓过了劲,老乞丐吹胡子瞪眼,斥道:“有肉没酒,你是作践老叫花子我不成?”
封尘陪笑道:“十斤红松子酒,马上就到。”
老乞丐神色缓和了许多,“这还差不多。”抱着烤猪肉,继续狂啃,丝毫的,没有接受教训,还是狼吞虎咽。一边啃,一边向着屋檐下走去……突的,顿住了脚步,瞥了眼封尘,“碰到了强大的敌人,差点掉了脑袋?”
封尘愕然,“你怎么知道?”
老乞丐嘿嘿一笑,“我能掐会算,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封尘撇了撇嘴,“吹牛不打草稿!”
老乞丐有些不爽,“不信?那好,我再算一算……你的麻烦未去,很快的,一个美艳的妖精会去找你,敲你的骨,吸你的髓。”瞧见封尘瞠目结舌的样子,老乞丐嘚瑟之意更浓,“这麻烦不仅是你的,还是你们封家的,一个不留神就会家破人亡!”
……
山风忽大,呜呜咽咽的,如同鬼哭,甚是瘆人。
漫山的树木疯摇着,震下来不少的树叶,山下的灵田,千亩稻子也疯摇着,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稻浪……残月当空,透着阴冷,透着萧瑟。忽的,有三个人影乍现,如同鬼魅,顶月而行,疾奔,脚不着地,踏着稻浪,如同弄潮儿一般。
倏忽的,停了下来,一人踩着一根稻子。
风再大,那根稻子也纹丝不动。
两男一女,一男身形萎缩,佝偻着背;一男身材挺拔,颇有英武之气;一女身着红裙,长发飞舞中,尽显妩媚。三人近看着稻田,远看着稻田,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毫无所获后,又闭上眼睛,沉静心神,又似乎想感应出点什么。
少许时间之后,红裙女子睁开双眼,希冀的问道:“师兄,可有发现?”
英武男子沉吟,“没有。”
佝偻男子失望之极,“莫不是我们搞错了?”
英武男子摇了摇头,“所得资料若是没有错,那么就没有搞错的可能。”突的,英武男子手掌向下一抓,隔空数尺,一根稻穗折断,飞入掌中,轻轻一搓,半熟的稻粒被他搓了出来,没有犹豫,塞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沉吟少许后,道:“灵稻的品质极好,以此地的条件,根本没有种出的可能。”
红初女子笑了,佝偻男子也笑了。
三人一起笑了,不大,是压抑的笑,是激动的笑。
就在这时,笑声骤敛,三人同时偏头,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有火光乍亮,在昏暗的月色之下分外的扎眼。是火把!茅草屋中,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一手拿着钢刀,一手高举着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