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站在大屋前的台阶上,遥望夜空,纹丝不动。
他在等待,等待事情的结果。
乍然,一个人影破开了黑暗,闯入了昏暗的灯光之中,几个起落,到了近前,正是封箫。封箫的身后跟着封阳和封宇。封箫面色平静,封阳神情沉重,而封宇……宽阔的脸庞上满满都是怨气。
“没有逮到人?”
封尘急切的问了一句,封箫轻点了下头,走入大屋之中。
“拖拖拉拉的,能逮到屁的人!”封宇嚷着,宣泄着心中的不愤,“早知道如此,我还管什么管?不如一觉睡到大天亮!”不喜的瞧向封尘,斥道:“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这种事情是你能操心的吗?去,睡觉去!”
封尘道:“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不管不问?”
封宇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事情因你而起?废物一个,不在家里好好待着,享你少家主的福,成天跑出去干什么?跑出去耍乐也就罢了,还和一个老乞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我们封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这倒罢了,现在可好,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披头盖脸的,一点情面也不给。
话语尖刻,嘴脸丑恶,是一个大伯该有的样子?
封尘梗起了脖子,“那是以前的我,以后的我就是龙出浅水任逍遥!”
“呀,胆子肥了,还顶起了嘴?”封宇极是不爽,不爽之外就是愕然,今日的封尘似乎大不一样。往日里,在他斥责的时候,封尘都是没心没肺的嘻皮笑脸,哪里会向他梗脖子,耍脾气?心情不爽的封宇愈发的不爽,斥骂道:“龙出浅水任逍遥?你以为你是谁啊?不争气的东西,二弟舍不得教训你,我来!”
话毕,甩起一把掌就朝着封尘扇了过去。
然而,竟是扇了个空!
就在把掌即将到来之时,封尘猛然一顿足,远远的跳将了出去。
封宇愕然不已,乍回事?躲开了?
虽然没有施展修为之力,也非是封尘可以躲开的,要知道,他可是神脉境一重的大武者,而封尘,淬体境一重的小武者,两人的实力天差地远,就算不用神力,单靠身体就能彻彻底底的碾压。
“躲,我让你躲!”
封宇恼羞成怒,竟然不顾形象的扑向封尘,非得扇个爽快才行。
“住手!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就在这时候,封阳回过了头,吹胡子瞪眼,“封家的灾祸就在眼前,还不知道轻重?滚进来,商议如何应对!”看向封尘,柔声道:“尘儿,这里没你的事,回去休息吧。”
封尘迟疑着,很不情愿,求助的看向封箫。
封箫沉吟了一下,道:“找上门的祸事,属于无妄之灾,并不能把责任归咎在封尘的身上,但是,事情因他而起,他是局中人,所以不能置身事外。尘儿,进来吧,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便好。”
封尘欢喜,快步走了进去。
封宇很不高兴,嘟嚷道:“不知所谓!”
待到封阳和封宇坐定之后,封箫才谈起了正事,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
封宇腾身而起,“什么?人就藏在百丈外的阁楼里?”
封箫点了点头,道:“我用了两种追踪手段,一种在明,一种在暗,明的轻易就能发现,在洪飞凤的衣裙上,而暗的却在她的脸蛋上,正是那一个伤口,在射伤她之时,我偷偷的做了手脚。明的,一天之内,不管在哪里,都能寻到,洪飞凤脱了衣裙,自然的,我们追到了客栈,而暗的,只能保留一个时辰,只能在百丈之内,当我腾身到房顶之时,才模糊的有了感应,洞察出了一切。”
封宇嚷道:“发现了,为什么不动手?”
封箫手指敲着桌面,目中神光闪烁,沉吟道:“惊而不走,隐于暗处,偷偷的观察我们,意欲何为?以我猜测,有三种可能性:一,怕我们,不敢正面相碰;二,虽怕,却有底气周旋;三,别有目的,不想把他们的身份和实力统统暴露出来。”
封阳点了点头,“有道理。”
封箫继续道:“怕我们,说明实力不如我们,或者半斤八两;怕而不走,要么寻找机会给洪飞凤报仇,要么有不得不待在这里的理由。寻机会报仇的几率比较小,因为只是小辱小伤,犯不着大动干戈。而不得不待在这里的理由……不和我们照面,一心隐于暗处,很可能牵扯到我们封家,怕会打草惊蛇,坏了他们的大事!”
封宇嚷道:“猜什么猜?逮一个逼问不就完了?”
封箫摇了摇头,“既是有不解的地方,莽撞行事,不智!若是动手,那就不是逮一个了,而是一网打尽!但是,我们有那个把握吗?一旦逃走一个,或走漏了风声,大祸就会降临!现在,这种情况或许是最好的,互有忌惮,相安无事。”
封阳沉吟道:“宇儿说的极是。”
封箫冲着屋外一声大喝,“展风!”
一人奔了进来,抱拳施礼,“家主,有何吩咐?”
封箫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在众护卫之中,立即挑选五个精明能干的人,最好来自于化洲,要忠诚的,要可靠的,在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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