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转身的霍行风,她看楚琰片刻,明白了什么似的笑。
“楚琰,是不是因为我一个通缉犯从你的王殿走出去,会连累你?那你不用抓白寒笙,我走便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才走两步,手腕被抓住。
楚琰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纤腰,妖孽俊脸埋入她的颈间,蹭她。
“那不抓了。”
“还罚吗?”
“不罚。”
“你若故意让白寒笙去做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不会,很危险的本王自己去。”
他低低的在红衣耳边保证。
“哦,反正我不信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说不信,楚琰也没计较,将她的小手捏紧,牵着她回王殿。
……
霍行风默默隐身离开了。
其实阎君并没那么和善,他一定也想怪红衣姑娘冷漠,可阎君没有底气。
只是这样阎君都承受不住的话,那一旦红衣姑娘开始翻八百年前的旧账,随便她说哪一件事,都能给阎君判死刑。
所以,不想让红衣姑娘走,阎君唯有事事迁就容忍,别无他法。
……
白寒笙终究还是单枪匹马到了冥河老祖的神邸。
此刻他就站在老祖面前,该问的话已问了,但老祖一言不发,像看賊一样看他。
冥河老祖手里拿的是一本丹药书,他那天的丹都被红衣毁了,此刻又在重新配。
良久,冷哼一声。
“卞城王养的那个祸害还在呀?”
白寒笙知道,他说的祸害是红衣,“在。”
阎君稀罕的跟个金瓷宝贝似的,还能不翼而飞了不成?
“她一个邪物,以吞噬神明之法来修炼,如此不成器,留着干嘛?不如老夫送你一剂毒药,你去将她毒死算了。”
冥河老祖的语气,像极了在恨铁不成钢。
白寒笙哭笑不得,“老祖饶命呐,我可没那胆子杀她,再说这郁红衣她也怪可怜的。”
“她可怜?杀了那么多鬼神,她怎么可怜了?”
冥河老祖的胡子抖了抖,觉得听到了个笑话。
“老祖,小神记载了两百多万年的魂魄冤案,可没有谁比得过郁红衣更冤了,她杀的每一个鬼神都是想杀她的,总不能让她坐以待毙吧?”
其实白寒笙并不知道红衣有多冤,这句话是霍行风说的。
“那是她作恶多端,才惹的那些鬼神想杀她。”
“不是!”
白寒笙忽然表情凝重,他绕到冥河老祖面前,“老祖,你此言差矣,就拿郁红衣杀了奠神一事说吧,她被通缉八百年,却没谁想过她当初不过一个弱质女鬼,如何能杀得了冥界的朝中二品大臣?”
冥河老祖闻言,摸了摸胡子,点头,“言之有理,那你说说她怎么杀的奠神。”
“怎么杀的只有郁红衣自己知道,但小神能告诉你她杀奠神的原因,希望老祖知道后能为她保守秘密,她再可恶也不过是个女子。”
冥河老祖觉得他有点啰嗦了,摆手,“你说吧。”
“郁红衣杀奠神,是因为她被奠神欺凌,霍行风说八百年前的郁红衣胆小至极,老祖你想想,柔弱女子,哭天无路啊。”
听到这句话的冥河老祖,猛转过身,背对着白寒笙,拿着丹药书的手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