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耳目也变得灵敏了许多。”
其他少年闻得此言,纷纷带着满脸的惊喜之色七嘴八舌道:“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我也一样,只是开始还不敢相信,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在那些少年议论纷纷时,公良野已经来到一个内有七八间夯土为墙、白茅覆顶的屋舍,外有一道竹篱的院子外,先停下脚步认真地将身上的衣物收拾整齐,然后才举步上前,抬手在门上轻轻扣了两下。
敲门声刚刚响起,两扇木门便轻盈地向内打开,现出一个布衣荆钗、面带英气的妙龄女子,却不是禹天来门下第一弟子聂隐娘又是何人?
“师姐。”公良野规规矩矩地向着聂隐娘拱手施了一礼。
聂隐娘摆手笑道:“你这小子原来也是个皮猴子般的家伙,怎的被师傅教了一段时间,竟变成了一个一板一眼地小大人儿。误人子弟,莫过于此!”
公良野听到这位大师姐如此肆无忌惮地诋毁自己敬若神明的老师,心中虽然不敢认同,嘴上却更不敢反对,只得呵呵干笑,满脸都是尴尬之色。
“隐娘,你若是无聊,便自己出门去走走转转,不要总是拿你这小师弟来消遣!”
温和的声音传来,穿着一身野麻编织的浅白长袍,长发随意披散身后的禹天来从一间茅舍内走出,先笑着训斥聂隐娘依据,然后招手将公良野唤到身边,带着他走到后院的一座草亭落座,含笑问道:“昨日为师留给你一道题目,你可以想出了一些眉目?”
公良野恭谨却不失自信地答道:“弟子苦思一夜方略有所得,此刻正要请老师指点一二。老师说如今集市上大家在交易时都是以物易物,一来彼此货物的价值难以衡量,交易时不免多生争端,二来也未必能使双方都换到自己称心如意的货物,确是多有不便。弟子以为若要解决此事,莫如将某一种较为普遍的货物定为交换的共用媒介,以此货物衡量所有货物的价值,交易者先将自己货物换成此媒介,再用此媒介去交换所需的货物。”
禹天来拊掌笑道:“好小子,竟然真被你想到了!你所说的‘媒介’便是‘’货币’,俗称为‘钱’。有了此物,天下货物才能够真正流通起来,并且在流通的过程中产生难以估计的价值。”
随后他便将货币的原理、用途深入浅出地解说一番,继而又由钱币的问题拓展开去,说起了其他许多治世经济之道、国计民生之理。
公良野听的双目异彩连连,心中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半晌之后,禹天来的讲授告一段落照例又留下一个问题要公良野自己去思考解答,然后便考校起他的武功进境。
公良野不敢怠慢,先说了自己在内功修习上的进度,然后用一根竹枝代剑,在院中演练了一路禹天来传授的剑法。
禹天来见这小子的一路剑法使来,剑招仍是自己传授的,剑意却演化出几分属于自己的神韵,隐隐然竟有几分堂皇气象,心中暗暗称许地同时,又悄悄地做了一个决定。
便在公良野的一路剑法堪堪使完之际,一旁咫尺之地陡然传来一声嬉笑:“哈哈,老弟你做的好大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