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京远他的手不能动,脚不能踢,口不能喊,统统被银针扎中麻穴,怎么喊?
除非慕云裳这个女神医能够发发慈悲之心,饶恕于他。
可慕云裳会那般圣母么?想想刚刚慕京远是如何灭绝人性那样虐待京陶弟弟的?
这口气,慕云裳身为姐姐,如何能够吞咽得下去,真当慕云裳是弱质女流么?
呵呵,弱质女流谁爱当谁当去,慕云裳才不当,她有这般硬气的手腕为何不用!
京陶弟弟现在还没有回来报信,只怕早已溜到祖父屋后去挖蚯蚓和蜈蚣,想必祖父祖母已经午睡得极为香甜了吧。
至于三叔三婶,三叔忙着给三婶腹中的孩子做婴儿木车,才懒得走出院子。
二婶娘继续抱着二叔在房间里头,好像也没了动静。
慕大山这会子和郑氏在后山药田视察药苗生长情况,他们以前都这样的,便也习惯了的。
如斯空荡荡的院子里头,就剩下慕云裳与慕京远,以及正在屋后挖蚯蚓蜈蚣的京陶。
“姐姐,姐姐,我挖好了。都盛在这个牛皮纸里头呢。”
慕京陶也是个聪明的孩子,真的生怕惊动屋子里头的人儿,旋而刻意压低着声线贼贼笑着。
“做的不错呀,弟弟。”慕云裳忍不住摸一摸慕京陶的虎头脑袋儿,旋而又道,“京陶,你知道二婶娘平日里把蜜糖罐藏在厨房的那个位置吗?”
“我知道,我上次还偷吃一点,很好吃的。二婶娘一有好吃的就藏起来。”
慕京陶冲着慕京远恶狠狠得说道。
“这样,弟弟,你去偷吃一点儿,然后拿勺子弄一勺子过来,姐姐我自有妙用!”慕云裳作了一个鬼脸。
看到她们姐弟这般对话,慕京远惊骇得身上得汗毛都倒数而起,呆滞的目光之中充斥着万般恐惧,打着结结巴巴的舌头,“慕、慕云、慕云裳你、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京远堂弟,你呀一会儿就知道嘛,何必如此心急的呢?”
慕云裳浅笑妍妍,旋而狠心得拖拽着慕京远,将笨重的慕京远拖拽到牛棚旁边。
牛棚养着一头大母牛,腥臭的很,平日里,慕京远自诩是读书人,最怕这个味道儿。
可没有法子,谁让这一次,慕京远栽到慕云裳的手心里?
“慕云裳,你别乱来,否则我,否则我…”慕京远继续说着话,他声音其实是很小声的,不过慕云裳担心吵醒屋子里头的人,又追加一针九门行云针下去。
这下子,慕京远彻底嘶哑,恐怕要等明日,这喉咙才能好。
慕京陶这小屁孩将上官氏好不容易藏起来的蜜糖,吃了大半个罐,最后才懒洋洋捧着小肚皮儿将一勺子蜜糖递给慕云裳。
“弟弟,你真贪吃。”慕云裳轻轻捏了一把慕京陶的嘴,旋而,将蜜糖一点点擦拭在慕京远身上。
慕京远的嘴巴,头,鼻子,胳膊,脚,肚子,只要是身上的每一块能够看得见,慕云裳几乎都涂抹一遍蜜糖过去。
接下来,慕云裳所做的一切,更是让慕京远眼珠子彻底掉下来,“你,干,什、么?”
此间慕京远的嗓子完全被麻痹,手脚也动弹不得,唯独脸上两颗眼珠子还能够转。
慕云裳吩咐京陶将一油皮纸儿的蚯蚓蜈蚣倒在慕京远脚边,这样,它们便会顺着慕京远脚边爬到他的衣服里。
“姐姐,我可以不可以去姐夫家玩耍,我好想跟明堂玩风筝哟!”慕京陶吐了吐舌头。
“当然可以。咱们走吧。”慕云裳也担心把弟弟留在这里,受慕京远的虐待呢。
今天,算是给慕京远一个小惩大诫,看他以后还敢欺负弟弟。
收拾起九门行云针,慕云裳心想,这银针浸泡过鹿脚筋就是宝啊,点人麻穴也这般顺溜,之前慕云裳并不知道此间药性,慕京远就纯当一个试验品。
不过,还真得非常奏效,又能够叫慕京远尝到教训,真好!
“啊…呃…”
慕京远眼睁睁得看着慕云裳姐弟手拉着手去张家,而只留下他一人。
慕京远不得不忍耐着身上的奇痒无比,却很想喊出声音来,终究是不能,他知道自己被慕云裳拿银针扎了哑穴。
那么接下来,只能煎熬得等待…
等祖父祖母午觉醒过来,几乎是不可能,这天气渐渐冷,老人家起的很晚,等大伯他们,眼下这个时辰,指不定还呆在药田多久。
至于三叔三婶,三叔肯定在房间里头守着三婶,自己的爹和娘?爹娘都是最后一个才出房间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把晚饭赖给大房他们做的。
一想到这一点,慕京远无比绝望。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对付慕京陶,不对付那个小屁孩,也不会惹怒慕云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