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的,只会仗着人多势众来欺负我们。”
慕云裳冷哼一声,“刚刚你可是和你媳妇要一起打我娘来着,你们这才是狗仗人势。”
胡三媳妇这个时候已经捂着脸爬到了胡三跟前,瞪着慕云裳恨恨道,“你们今天这么欺负我们也要有个由头,你说我们卖假胭脂也要拿出证据来?”
但凡造假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有自己的把柄,但是胡三媳妇可不怕,她家的胭脂就算有问题,也不可能立即就被看出来,她坚信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出胭脂里的问题来。
“是啊,捉人拿脏,你们既然说胡三他们家卖的是假货,总要拿出证据来吧。”
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半老徐娘,她觉得自己刚刚很没面子,决心要挣回来。
“嗯嗯,是这个理嘞。”她身旁几个女人也立即叽叽喳喳的附和道。
张玉莲气的牙痒痒,瞪眼看着那两口子:“你们这是想抵赖?”
胡三的牙齿刚刚被摔掉了两颗,如今满嘴是血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转着一双泪眼看向自家媳妇。
胡三媳妇脸上痛意越甚,说话的痛意便更甚,“是你们一直在诬陷我们。”
张玉莲一把扯下自己刚刚戴上的面纱,咬牙启齿道:“你这贱货,难不成是说我这张脸都是自己弄的。”
胡三媳妇扭着细腰道:“这我哪知道你如何弄得,说不准买了别家的胭脂反倒来说是我们家买的,这年头像你们这样的客人是个生意都会碰见几个,大家说,是吧。”
女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中有的人丈夫便是生意人,生意场上混久了,什么样的刁蛮客人都见过。
“我看说不准,我丈夫以前就遇到别人拿着假货来我们家讹人,索要一大笔赔偿嘞。”一个穿的有些贵气的瘦小女人嘀咕道。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丈夫是个商人便忍不住要显摆显摆,偏偏碰上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哪有不接口的道理。
认识她的人立即承认道,“他们家是绸缎铺子的,我看这种客人讹人的事是有可能嘞。”
“不会吧,那个女人的脸又红又肿的,不像是骗人的吧。”
“我看那胡三两口子卖东西这么便宜,说不定真有鬼。”
…
围观的人立即分成两拨,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讹谁。
胡三缓了口气,擦干净了嘴巴的血,竟然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在众人纷杂之时,胡三指着慕云裳讥笑道:“怎么,你们没有证据,还是你们讹人的计划暴露了?”
陈氏则握紧拳头,想要再给那个不要脸的两口子两巴掌。但看众人有一大半偏向他们,又不好动手,只好转头问张玉莲。
“玉莲,你买的胭脂呢?他不是要证据吗,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让大家看看这猪油蒙了心的坏东西是如何作恶的。”
慕云裳也暗自点头,要是张玉莲把胡三家的胭脂拿出来了,不怕他们不承认。
但是,张玉莲支支吾吾了一阵,吞吞吐吐道:“娘,那东西把我脸都折磨成啥了,我早就扔了。”
胡三媳妇一直盯着他们,耳朵尖着嘞,一听这话,立即就大声道:“那就是没证据呢?”
胡三被自家媳妇一扯,也赶紧道:“大家看啊,这几个女人就是来讹我们铺子的,她们拿不出证据不说,还拆了我们铺子,打了我们俩,你们都给评评理吧…唉哟,我的牙…””
胡三媳妇也跟着哀嚎道:“可怜我们家穷哦,尽受别人欺负。”
大家的同情心全部被勾起来,都对慕云裳她们指指点点。
陈氏拧了下玉莲的胳膊,眼底有些埋怨,要是她把胭脂带了,胡三就不会不承认了,大家就不会相信他们了。
张玉莲也是又委屈又愤怒,她的脸受伤以后,她看着那个胭脂就来气,哪还能留着,当时就扔了。
看着陈氏和张玉莲一脸不甘心的样子,慕云裳的心里也很不甘心。
再看胡三两口子,抱着用袖子抹泪,嘴边笑的可欢嘞。
慕云裳的心里一动,这么一对害人的王八羔子还想抵赖,也看看姑奶奶是谁,你不是要证据吗,姑奶奶给你。
走到胡三夫妇面前,慕云裳懒得看他们装哭的恶心样子,冷笑道,“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我马上给你。”
胡三擦眼泪的手一停,讥笑道:“你们连我们家的胭脂都没有,哪来的证据。”
慕云裳勾唇一笑:“你们家的胭脂不就是最大的证据。”
胡三一愣,脚丫子一软,站也站不稳。
胡三媳妇也瞪着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