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不是,那个贼也太可恶了,偷羊你就偷羊呗,干嘛还要剥人家的衣裳,糟蹋人家的身子呢?”
“狗杂种,胆子也太肥了!你想想,他把人给糟践了,还不着急走,竟然还把人的衣服穿到了羊身上,他这种行为简直太肮脏,太变异了!”
“可不是嘛,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都觉得后怕,俺爹不在家,要是娘出点啥意外,我该怎么办呀?”
“妹子,没事的,婶子缓过神来就好了。”柳叶梅安抚道。
蔡富贵闷头想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沉默了一会儿,曹山妮擦了擦眼泪,说,“我娘大概是被吓破胆了,一整天都没出门,大概是害怕那个黑心贼再来。”
柳叶梅说:“是啊,这事放谁身上都了不得,山妮妹子,你好好劝劝婶子,让她想开点,过去就过去了,可别把自己给搞垮了。”
曹山妮点点头,答应下来。
蔡富贵问:“圈里的那些羊你亲自点过吗?”
“点过。”
“真的丢失了三只?”
“恩,是三只。”
“三只羊,加在一起也就四五百斤重吧?那个贼是怎么弄走的呢?并且还没弄出任何动静来。”
“可不是嘛,我在屋里,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这可真是神了。”蔡富贵凝眉想了片刻,说:“我咋就越想越觉得离谱呢!山妮妹,是不是你娘她被吓傻了,产生幻觉了呢?”
“不,绝对是不可能的!俺娘她头脑清醒着呢,真的。对了,那些被扯烂的衣裳都还在呢,你要是不相信,咱现在就可以去看一看。”曹山妮一张小脸急得煞白。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这是不好让人接受。”
柳叶梅冷下脸来,指责蔡富贵说:“你也真是的,人家山妮妹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心里正难受着,你倒好,还疑神疑鬼的,这不明摆着嘛,她娘是遇到心理肮脏的贼了。”
蔡富贵说:“不是我疑神疑鬼,只是觉得这事儿也太奇怪了些,简直怪上天去了!”
“唉,咋就让我娘遇上了呢?”曹山妮叹息一声。
蔡富贵说:“兴许也还有其他人遇到过,只是没声张罢了。”
曹山妮抬头望着蔡富贵,问他:“富贵哥,你说这事该咋办?俺娘那副模样,夜里要照看她,可又放心不下羊圈里的那些羊。”
蔡富贵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说:“报案!让警察来调查,最好能把那个变态的贼给抓住了,要不然村里还是不得安宁。”
“不行……不行……不能报案的!”曹山妮急吼吼地说,“这事儿我也就是只告诉你跟嫂子了,不能再跟其他人说,要是坏了俺娘的名声,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那不就没法活了嘛!再说了,万一传到俺爹耳朵里去,他……他说不定就会嫌弃俺娘,不要俺娘了。”
蔡富贵说:“不报案,那不等于是包庇纵容了吗?”
曹山妮说:“报案也白搭,坏人早就走了,走得远远的了,去哪儿查呀?”
蔡富贵问她:“山妮妹子,你怎么就知道那贼走远了?说不定就是本村人干的呢!”
“不可能,兔子不会吃窝边草的。”
“现在的人唯利是图,哪还管是不是窝边草,只要有得吃就行。”
曹山妮站了起来,望了望柳叶梅,再看向蔡富贵,小声说:“富贵哥,自打这件事情发生了以后,我就认定了一个人,百分百是他干的!”
“谁?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