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的臭嘴!你喜欢算个毛啊?你也不照镜子看一看,配得上人家吗?”蔡富贵呵斥道,随问他,“你好好想一想,那个人长啥样?”
“黑夜里谁能看得清呀?反正看上去个头挺高,穿了一身深色衣服,又肥又大,对了……对了,看上去就跟个蝙蝠侠似的。”
“操,你小子又在编瞎话,哪里来的蝙蝠侠?”
“不信拉倒,反正看上去怪里怪气的,不像个正常人。”癞皮狗说到这儿,哀求道,“富贵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没干坏事。”
“你还没干坏事?”
“是啊,哦,不……不……就是不该爬曹山妮家的墙头。”
“还有呢?”
“还有……还有……”癞皮狗装模作样想了想,说,“我不就是摸了你一把嘛,男人家,有啥呀?”
“你可真是个癞皮狗,恶心人!”
曹山妮忍不住了,抢话说:“放了你也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好,你说吧,啥条件?”
“以后不准再打我的主意了,要不然我就报警。”
“可……可……山妮,我是真心喜欢你呀,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你个头啊,谁稀罕让你!”
癞皮狗低头想了想,叹息一声,说:“那好吧,我先答应你,至少今天晚上不再黏着你了。”
“哦,你的意思是以后还要继续黏着我了?”
“那可说不定,我真的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一霎见不着你,就难受得要死要活的,很折磨呀。”
“吴法天,你狗日的可真不要脸,你管不住自己是吗?那好吧,我这就打电话,让警察过来帮着管你好了。”蔡富贵实在听不下去了,恶狠狠地训斥道。
“哎呦,我说富贵老兄呀,你咋就老跟我过不去呢?是不是小时候我跟你打过架,还往你裤裆里装过小石头,你就记仇了,就想着法子报复我呀?”
“麻痹滴,你还好意思说,打小就不是个好鸟!”蔡富贵抬起脚,踹在了在吴法天的屁股上。
蔡富贵脚下明明没怎么用力,癞皮狗吴法天却失去了重心,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曹山妮一看,有点儿急眼了,她紧拽着蔡富贵的胳膊,小声规劝道:“别……别下手太狠了,这个玩意儿心太黑,小心以后暗地里报复你。再说了,他爹是村支书,万一……”
“怕他个球!”蔡富贵望着趴在地上癞皮狗,故意敲山震虎道:“村支书的儿子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他要是再敢仗势欺人,我就灭了他!”
“富贵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能过去就过去吧,你说呢?”
蔡富贵想了想,问曹山妮:“那你说吧,怎么办?”
曹山妮干脆地说:“放了他,让他回家好好想一想,以后该怎么个做人法,中不中?”
“可……可……”蔡富贵稍加沉吟,说:“那……那万一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呢?”
“你的意思是……”
“谁能肯定他就不是糟践你娘的那个人呢?”
曹山妮转身转过去,看了看趴在地上装死的吴法天,小声说:“我觉得不可能是他。”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觉得吧,一来他笨手笨脚的,没有那个能耐;这二来嘛,他也就是死皮赖脸的缠我,还不至于坏到糟蹋人的程度;再说了,真要是他干的,俺娘能认不出来吗?”
“这倒也是。”
可抓贼容易放贼难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人放了,会不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呢?蔡富贵有点儿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