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别忘了,你在外面做下的丑事,老鬼都清清楚楚告诉我了,都记在心里呢。”
虽然蔡富贵知道他只是要挟自己,并没有真心想怎么着的意思,但终归还是有点儿英雄气短了,不敢再叽歪着不干了。
不一会儿,车子驶进了镇上的医院,停在门诊楼前。
蔡富贵问:“来医院干嘛呢?”
陶元宝下车后才说;“带你过去看个病人。”
“看谁?”
“吴法天。”
“吴法天?”
“是。”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支书打电话让过来看一下。”
“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为什么?”
“我讨厌那个垃圾玩意儿!”
“操!”陶元宝黑着脸,说,“蔡富贵,你觉得自己挺有个性是吗?个性能他妈当饭吃吗?能当钞票用吗?瞧你那个熊样吧,就跟个犟驴似的,早晚会被南墙撞死!”
“你来看他,就因为他爹是支部书记?”
“也是,也不是!”陶元宝抬脚朝前走去。
蔡富贵想了想,只得恹恹地跟了上去。
来到病房后,见吴法天吴法天躺在病床上,两眼红肿得就跟个大熊猫似的,额头上还敷着一块纱布。
坐在床头的吴法天妈妈站了起来,说一声你们来了。
陶元宝点点头,盯着吴法天问:“嫂子,他……他这是咋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女人泪眼婆娑地说:“谁知道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回家后就成这样了。”
“支书电话里说好像是被人打的,被什么人打的?”
不等女人说什么,躺在床上的吴法天呼一下坐了起来,眯着仅剩了两条血缝的眼睛盯着蔡富贵,问:“蔡富贵,你怎么来了?”
蔡富贵倒也坦然,说我来看看你呀。
吴法天哼了一声,问:“你是不是担心我死了?”
蔡富贵听出这小子话中有话,就质问他这话是啥意思。
吴法天往床头靠了靠,说:“蔡富贵,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是不是你在暗地里下手了?”
“吴法天,你脑子进水了吧?”
“老子清醒着呢!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看起来吴法天伤得并不重,嗓门大得要震破天棚。
吴法天妈妈还算理性,向前一步,按住儿子说:“人家富贵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咋能这样待人家?”
“一边去!你知道热饭用口吹。”吴法天甩开妈妈的胳膊。
陶元宝也被搞糊涂了,他小声问蔡富贵:“这是咋的了,你们俩有矛盾?”
蔡富贵摇摇头。
“没有这是干嘛?”陶元宝走到了床前,问吴法天;“昨天晚上出事的时候是几点?”
吴法天说:“八点多点,不……不……大概有九点了。”
“法天老弟,那我就敢向你保证,肯定不是蔡富贵干的,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好跟他在一起?”
“你跟他在一起?”吴法天血眼瞪向了陶元宝。
“是啊,我跟他在一起。”
“操,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嘛,打我的正好是两个人。”
卧槽,这个狗崽子,真他妈的就是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