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道。
“老婆,我真的不想再去了。”
“不行,必须得去!”
蔡富贵知道柳叶梅的脾气,驴性子一旦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跟陶元宝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跟她说清,当然了,自己心虚得要死,所做的那些脏事又羞于启齿,还怎么能说得清?
干脆就不能说,要不然越描越黑。
再说了,现在陶元宝在他的心目中,是个地地道道的能人、好人,大救星,就算是自己彻底坦白了,她也未必相信。
蔡富贵叹一口气,回屋穿起了衣服,可还不等着出门,就听见高音喇叭响了起来。
“蔡富贵……蔡富贵……不管你在哪儿,听着广播后,跑步前进来村委会。蔡富贵……”
一听村长在喊自己,蔡富贵心里欣喜起来,他想到一定是村长要给自己安排新任务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用不着去“黑店”上班了,他陶元宝本事再大,也不敢跟村长拧着干。
蔡富贵一路飞奔去了村委会,一进院门,见很多人围着两辆摩托车看,边看还边指指点点。
村长走出人群,朝他招了招手。
“叔,你找我有事吗?”
“操,你小子太不求进步了,不喊你就不来了?一点主动性都没有。”村长一脸嗔怒。
村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说自己,让蔡富贵感觉很舒畅,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干部行列似的。
“你过来看看。”
“看啥?”
“看看这辆摩托车面熟不?”
摩托车有啥好看头?
蔡富贵心里泛起了叽咕,他走过去,左看看,右瞅瞅,也没看出个啥名堂来,就问:“这车是谁的?”
村长紧盯着蔡富贵的一双小眼睛,问他:“你小子,真的不知道这摩托车是谁的?”
“谁的?”
“问你呢。”
“我不知道呀。”
“小鳖羔子,你再给我装试试!”村长竟然竟然来了火气。
“叔,你这是唱的哪一曲呀?”蔡富贵一脸憨相,挠了挠头。
村长怪怪地打量着蔡富贵,说:“昨天夜里,咱村里有外人闯入了,你知道不知道?”
有外人闯入?
会不会就是那两个找自己复仇的打手呢?
“说呀,你发啥呆啊?”村长催促道。
蔡富贵回过神来,坦然作答:“是啊,是有两个人找过我,可他们很快就走了,也没……没骑摩托车呀。”
“很快就走了?”
“是啊,也就在村里呆了几分钟吧,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你小子,又在耍滑头,给老子如实交代,你带他们去北坡干嘛了?”
“叔,这……这你咋知道的?”蔡富贵有点发蒙,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老子是村长,啥事不知道?”
“你亲眼看见了?”
“全村男女老少上千只眼,只要有一只看见了,老子都能知道!”
看来是有人暗中窥探到自己的行踪了,偷偷给村长打了小报告。
既然这样,瞒是瞒不过去了,蔡富贵小声说:“叔,外面不方便,咱到屋里说。”
“咋啦,还怕人?准他妈没好事。”村长说着,扭头朝着办公室走去,边走边骂骂咧咧。
进屋后,蔡富贵跟村长道出了实情,但也仅限于在医院戏弄女医闹,然后遭报复的过程,其他细节只字未提。
村长尤一手听后,猥琐地问一句:“那个娘们很浪吧?”
蔡富贵说:“当时只想快点吓跑她,也没看浪不浪。”
“操,真傻,再有这种好戏,喊上老叔,也好饱饱眼福。”村长眼一口唾沫,看上去很下流。
蔡富贵傻笑着,说:“老叔,你人老心不老。”
“那是……那是……心不老,人就不老。”村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蔡富贵,“昨夜里,你一个人怎么对付了他们两个?还把他们搞得那么惨,连摩托车都顾不上开走了。”
“老叔,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他们引到北坡去?”
村长摇摇头,说这我可猜不出。
蔡富贵说其实很简单,我直接把他们领到坟地里去了,正巧附近麦地里立着几个草人,风一刮,呼啦啦直摇摆,看上去就像鬼在跳舞。
“他们就那么不经吓?”
“是啊,到了坟地,我就指着一个大个的坟头说,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头,想找就进去吧,两个狗东西二话没说,扭头就跑。”
“你小子,真他妈的猴精啊!”
蔡富贵说:“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嘛,真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头,就算保住小命,那也得成残废。”
“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