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入了新房,东方墨寒与萧紫萸并排坐在新房里。
他并没有去揭她头上的红盖头,只是安静地坐着,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她。
见那位爷安静沉默地坐着,她也安静沉默地坐着,虽然这不太是她的风格。
她只是在想,一会他忽然想起要揭开自己的红盖头,发现他的新娘子其实就是他以前的上夜丫头时,那张淡漠的脸,会有什么惊天的变化?
对于所有的结果,萧紫萸都做好了准备。
但令萧紫萸想不到的是,大概坐了半刻钟,东方墨寒忽然起身,抬步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只是背对着她,声音淡淡地道了一句,“本王出去敬酒,你且等一下!”
东方墨寒说话的声音,低沉略含一丝沙哑,似乎身体真的不太好。
萧紫萸应了一声,就已经看不到那位爷的背影了。
他出去了,她再也忍不了头上那沉重的凤冠,确定那位爷已走远后,她立即把那红盖头连同凤冠一起摘了下来。
从凌晨就起来梳妆,嫁娶繁杂的礼仪,让萧紫萸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看着桌子上的果品和酒,萧紫萸到圆桌边坐下。
照那位爷的性子,估计他今晚宁可宿书房也不会再回屋里来了。
还有,就依那位爷冷漠到极致的威力,估计没有哪个胆子肥敢来闹他的洞房。
“你……很饿?”正在萧紫萸喝了大半杯酒,惬意地靠着贵妃椅哼小曲的时候,门外的声音几乎让她整个人跳起。
不是不会来的么?怎么又突然回屋来了?
等看到萧紫萸转头看向门口的脸时,站在门口的东方墨寒明显倒抽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他明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其实长得并不差。
如若不是她,即使是皇帝赐婚,他也可以不受!
他的心里她就是他心里隐藏多年的那条妖鱼,即使不是,那也是七八分相似。
那条妖鱼不在了,这个女人也可以替她活着!
可今晚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把自己画成了什么鬼样子?
看着忽然‘杀’回来的某位爷,先是大眼对小眼后,萧紫萸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手忙脚乱地把那凤冠和红盖头重新戴上,再安静地坐在大红榻上。
她今晚的样子有多丑,她知道。
她就是要把脸画到他根本认不出她原来的样子,而且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对,正好符合外面相貌丑陋的第一废物的头衔。
暴怒吧,等着爷你暴怒之后再把我轰出去!
“夜深了,早点歇了罢。”萧紫萸又一次估错了,某位爷没有暴怒,只是淡漠地扔下一句,转身又出去了。
看着那优雅淡漠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萧紫萸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日虽是她与他的新婚之夜,但他与她一样,显然并没有要洞什么房的打算。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