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兄弟你可千万别拿你老哥开玩笑,现在我哪里敢请你看场子啊,”李顺忙摆手:“我这次是专门来聘你做我的私人助理,说白了,就是私人贴身保镖,老弟这身手,我看中了……老弟如果愿意来,我给你每个月这些……”说着,李顺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些可比在秋桐那里干那破活强多了,再说,秋桐也已经被他们集团停职了,你在那里干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我看着李顺的3个手指,说:“这是多少?”
“你猜——”李顺得意地晃动着手指。
“30万!”我装憨卖傻地说。
“哎——”李顺瞬间泄了气:“兄弟,你真幽默,你的胃口也太大了,我的意思是3万,怎么样,不少吧?当然,这只是底薪,干好了,年底还另有奖励——”
我不语,做沉思状。跟着李顺混黑道,做他的贴身保镖,我当然是不会干的,父母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再说,这也不是我从心里能接受的活。
看我不说话,李顺又说:“兄弟,别那么高的胃口,30万确实太高了……3万就不少了,你想想啊,你辛辛苦苦打工,一年才赚几个钱,还低三下四被人叱喝被人瞧不起,你跟着我,我跟你说,保证吃香的喝辣的,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保证亏待不了你……”
我不想游戏李顺了,抬起头,对李顺说:“李老板,我已经从秋总公司里辞职了,正准备离开星海到别处打工,承蒙李老板瞧得起我,给我这么高的位置和待遇,但是,我承受不起,我生来就是个贱命,也没那本事吃那碗饭,李老板有这钱,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李顺十分意外地看着我:“兄弟,你可要三思啊……”
“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将银行卡推还给李顺,果断地说:“李老板,你的高薪聘请我不敢当,这20万的酬谢我更承受不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一个男人的本分,还请李老板将这卡收回……”
“兄弟,你……”李顺此时有些瞠目结舌,又心有不甘,还想说什么,我立刻补充了一句:“李老板,人各有志,请勿勉强!请——”
说着,我站起来,做出送客的样子。
李顺坐在那里,呆呆地看了我半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讪讪地将银行卡装起来,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点点头:“兄弟,你是条汉子,是个爷们,我佩服你,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行,兄弟,咱们先就此别过,不过,我留一句话在这里,兄弟你什么时候回心转意想来了,我这边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对了,这住院治疗费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包了……”
说完,李顺冲我抱拳作揖,带人告辞离去。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急忙去看张小天。
张小天此刻正鼻青脸肿在云朵病房里呻音,见我进来,脸上露出了苦笑,说:“我早就知道得挨他一顿揍,跟着他干,挨揍还是轻的,不过,揍完了,也就没事了……想多挣钱,就得多付出啊……”
我看着张小天,心里一阵悲哀,突然觉得很瞧不起他,觉得他很贱。
我这时站到云朵的病床前,俯身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云朵……
此刻的云朵仿佛睡着了,就好像疲倦的马儿回到了草原母亲的怀抱,睡得那么安静娴静,美丽的大眼睛虽然闭着,那长长的睫毛依然展示着昔日的美丽和光彩……
我痴痴地看着云朵,心里剧痛阵阵,这是一个多么纯洁善良可爱的草原姑娘,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不公,让她遭此厄运,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代替她来走这一遭……
我心中涌起无限的悲楚,对云朵充满了无比的疼怜。
我久久地注视着云朵,想着她昔日的活泼和清醇,念着她对我的关心和体贴,悲恸不已,似乎忘记了背后站着无声看着我的张小天。
良久,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不是张小天的声音。
我转过身去,看到秋桐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我身后,眼神忧郁悲情地看着云朵,看着我……
我不知道此刻秋桐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又看了云朵一眼,转身回了病房,秋桐跟着我回来了。
进了病房,我还没来得及问秋桐话,秋桐就说:“李顺是不是来了,是不是打了张小天?”
我知道秋桐刚才已经看到张小天脸上的伤痕了,就点了点头:“嗯……”
“他……他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他明明答应我好好和张小天说话的……”秋桐显得很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我对秋桐说:“李顺的父母来过了,走了之后,李顺也来过了……”
秋桐眉毛一扬,看着我:“哦……他们来干嘛了?说什么了吗?”
我淡淡地说:“没干嘛,就是来看看我,表示了一下谢意,别的没有什么……”
秋桐看我似乎不愿意多说此事,也就不再问。
我说:“秋总,我现在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生活也能自理了,明天开始,你就不要来了!”
我这话说得其实很言不由衷,我是无比希望能天天见到秋桐,希望秋桐能无时无刻陪着我,但是,从老李夫妻和李顺来了之后,从老李夫人的言谈和表情间,我明确地直觉到,秋桐已经不适宜在这里陪护我了,我不能为了我自己害了秋桐。
秋桐说:“那不行,你还没完全康复呢,你是为了我受伤的,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我用不容置地口气又说:“秋总,请你尊重我的意见,我说了,我不需要你来护理了,真的不需要了……”
秋桐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我知道,在老李夫妻和李顺面前,秋桐永远是一个被施舍者的身份,她是不可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他们之间的身份性质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我这时闻到秋桐的身上有些酒气,问秋桐:“秋总,你喝酒了?”
秋桐点了点头:“嗯……”
我冒出一句:“和孙东凯总裁喝的?”
秋桐身体一震,似乎很害怕听到这个名字,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猜的!”
其时,我凭直觉猜到秋桐一定是被孙总叫去单独谈话了,那孙总打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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