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你再咬他一嘴毛吧?
咱大度点,银子到手,也懒得理这狗吠。
不过她不理,却也有人理,马车里似乎突然有些不太好,咳着嗓子轻喘一声道,“好了,这女子可能是不会说话,也不必再惹事的,走吧!”
话落,车里车外便一片安静,那不满的随从,到底还是心里不解气,狠狠瞪了苏唯一眼,骂了句“丑八怪”,这才又重新启车赶过去。
那么多银子就给了这么一个笨蛋,蠢货,可真让人不甘心!
“你才是丑八怪,你全家都是丑八怪!”
马车渐渐走远,苏唯手里拿着银袋,翻着眼,无声的骂着。她现在,绝对的身残志坚,就算生活很不要脸的强\/奸了她,但她也能很好的活下去。
人只要活着,总是要受些磨难的,难道不是吗?
唇角微微扬起,难得她这一笑,很开心,很愉悦,却不知道自己眼下这一副模样,不期然就落进了马车里的一双眼睛之内。
原来……不是傻子么?
微微眯起的凤眸,似乎有着暗光流转,这谁家女子……如此有趣?
“树砚。”
他顿了顿,轻声唤着,马车旁有侍卫转过脸去,“爷?”
男人凤眸带着暗光,向着外面点了点头,树砚讶然一怔,又瞬时而去。
马车旁,刚刚打人的随从正好见到这一幕,顿时就眼珠子一转,走到车旁道,“爷,小的忽然肚子疼,想要出恭……”
脸上一片纠结,手又捂着肚子,看起来不似是作假。
马车里半晌没动静,只是那不停转动的马车轮子,仍在慢慢的向前滚动着,随从等不及,正要再说话,马车里的男人淡淡的道,“去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就跟人要拉屎撒尿一样,谁都挡不住。
“多谢爷!”
随从一听,立时就尖着嗓子谄媚的道一声,身子在直起的那一刹那,向着队伍里的两人又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也便悄悄的脱离了出来。
马车内,男人闭目养神,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控,却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呸!不过一个废人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爷了?”
马车走远,随从愤愤的吐一口唾沫,低低骂着,另外两人左右恭维,拍着马屁道,“是是是,总管大人高瞻远瞩,这次将人送进大山,基本也就再也没有出来的道理了,这是丝毫不废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个祸害,主子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
“废话,这还用你说?”
卢总管骂一句,又沉着脸道,“不过,也不能让他死得这么太窝囊了,好歹也是……唔!你们两个,刚刚的那个下贱女人都看见了吧?跟我回去,将那个女人务必找过来。以后的日子里,就让她陪着王爷吧!”
一个傻子,一个瘸子,正是一对绝配!
而依他所见,刚刚的树砚,也一定是去办这事了。
不过……卢总管又一阵冷笑,“你们两个,马上赶在树砚之前,将那个女人给我找过来!”
往那人身边送的女人,还是要仔细再检查一下的好。
当然,如是再染点麻风病什么的,那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