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仿佛一声令下便会舞起手中木棍冲上前。
“允王何在?”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随之而来的便是满腔怒火。
允王班兖,班叔第四子,母妃是云家嫡女云楠,当朝淑妃,云骁是他舅舅。许是年少爱闹,勾起了班叔的童心,他对此子甚是宠爱,未及弱冠便封为允王,在宫外建了王府。
她冷厉的目光使气氛瞬间冷却,身处其中犹觉冷峭。江佐感觉习朔君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此时的她,俨然失去理智,竟敢质问王爷的去向,难不成她还敢当面痛骂王爷一番吗?
“受了惊吓,已然回府。”虽然心中不愿意回答这个已有定论的问题,但江佐何许人也,自然知晓习朔君的地位,因而还是做了答。
“惊吓?”习朔君霍然回头,眯起双眸,危险的目光将在场所有人直接钉在原地。
“我看被吓得是那些平民百姓!”
“尚书大人!王爷的身份岂是那些平民百姓可以相提并论的,这人不仅卸了王爷的胳膊,竟还当众将他游街,一路招摇押至顺天府。这是挑战皇威啊!”没想到习朔君如此不依不饶,江佐也有些来气,指着赫落争辩道。
“当时他模样甚是可疑,又支支吾吾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以为是通缉犯,便让这位侠客替我押至顺天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这么做,何罪之有?”
习朔君的话铮然落入众人心中,一时都相顾无言。江佐也没想到,原来班兖竟是习朔君让人架过来的,如此,这件事情便又麻烦了。
“若真说这挑战皇威,依我看,顺天府尹绝对脱不了干系。若他当时未道破身份,众人如何知晓她便是当今允王,王爷又怎么成为笑柄?”
江佐眉头紧蹙,仍旧顾自争辩:“可此人不服刑律打伤了刑部许多狱吏,若就这么放过,恐怕也难以交差。”
“原来人是你们打伤的。江侍郎,本官且问你,他犯了何罪,需受你用刑律处罚?”
一时语塞,江佐无言以对,满屋皆陷入诡异的安静。
“刑部何时成为兵部撒野的地方了?”
就在两人争辩的时候,门外不知不觉走进一个人,老沉的脸上严肃无比,黑眸微勾,危险地盯着习朔君。
“正文公。”看到来人,江佐立刻迎上去,恭敬地请安。
正文公云理本也是朝廷重臣,两朝元老,但身体向来不好,很早便罢朝归家。虽然云理离开了政坛,但后嗣却在前朝后宫占了重要一极。门下省侍中便是他长子,淑妃云楠是他女儿,其它几个儿子也多在朝廷任职。
“六部本是一家人。”
“哼!今天我可不是与你讨论六部。这个人,我要带走!”云理蛮横地将手一挥,定定地指向赫落,语气里已是不容置疑。
“那我若不同意呢?”习朔君冷冷一笑,语气轻峭,眼睛盯着环胸靠墙的赫落。
“你以为你是……”
“那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