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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应该回去了。
梁诗成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恋恋不舍地想送她,却被她阻止。
这种香味很熟悉,南宫爵用的也是这个香水,索马里乳香。只不过,个人身体散发的气息不同,混合过的味道各有不同。
南宫爵的霸道迷人而冷冽,梁诗成则清新温暖。
“好好休息,我先回了。”
……
叶小七脑子很乱,一路发呆。
上楼后推开房门,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眸光一滞。
“过来。”
他的命令更像一种蛊惑,让她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她睨见南宫爵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她和梁诗成抱在一起的照片。
房间装摄像头了吗,怎么会被拍照。
南宫爵端坐在沙发之上,见到她时冷眸寒光毕现,不发怒自有威言。
什么事瞒得过他,想来,他已经知道她去见梁诗成的事了。叶小七先发制人,壮着胆子问:“为什么派人打伤他?”
闻听此言,南宫爵额头青筋爆起,暴怒就在眼底,手里捏着的酒杯‘嘣’地爆开,被捏碎。抡起椅子‘哐当’一声把远处的酒柜砸倒。
“哗啦啦”,发出刺,激人耳膜的破碎声,转眼房间里能砸的都被他砸了。
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怎么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打梁诗成那是分分钟的事,用得着隐姓埋名下黑手吗。
在这个女人心里,想念梁诗成胜过他。这一点,他绝对接受不了。为了不让自己发火时误伤她,他只能砸东西,伤害自己。
掌心,酒水混合着他的鲜血淌下来,落在白色的地毯上,触目惊心,鬼魅无比。
叶小七脸色一变,吓坏了!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双手捂着耳朵,颤颤发抖。
十几分钟过去了,男人的盛怒终于平息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眼中的仇视盯住叶小七,叫她赶快过去。
刚来到他身边,便拉入怀中,紧紧搂着。不知道怎的,他只想搂着她。
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任他搂着,低声说“流-血-了,叫人给你包扎。”
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散发着威胁与危险的气息,释放着她能看懂的信号。
叶小七慢慢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赤着一双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脚背上的青筋透着浅浅的青光,拿过急救箱跪在茶几旁。
她头发披散着,倾洒而下,遮住半边脸。
他的掌心刺进不少细微的玻璃碎片,鲜血顺着伤口滴下来,望一眼,全身疼。
将所有灯都打开,便于看清伤口。端来一盆清水,将他的手清洗干净,再一点点查找有没有遗漏的玻璃残片。之后消费、包扎。
他的脾气怎么那么暴呢,说发火就发火。
南宫爵抬起叶小七的下巴,斩钉截铁道,“我,从来就没把梁诗成当敌人,他不配。还有,他在我眼中,顶多算一个企图抢糖吃的孩子,犯不着动他。”
说话时,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似的“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没权利质问我,更没权利关心他”。
她怔怔、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保证,“以后不敢了”。
或许,真的误会他了。
她的保证很奏郊,他将手放在她的脑门,冷冷地,复杂的眼眸里闪动着未喧泄完的怒意,“你,别挑战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