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睡的不是很安稳。
山里的夜晚可以说很静,也可以说很吵。
说它很静,是因为这里没有城市里那些汽车鸣笛,喧嚣音乐声,说它很吵,是因为这样的夜晚里,虫鸣,鸟叫,风声,树叶摩挲声都格外真切。
按理说,杨树已经很习惯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觉了,可是今晚他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就像是空气里渗透了某种令人不安的气息,让他始终无法安心入睡似的。
没多久,杨树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异常的,可是心里就是不安心。
想来想去,杨树最后还是朝着顾佳菀他们的卧室走了过去,说是卧室,其实就是吊脚楼二层的挑高的平台上用木板围起来的一间小屋而已,杨树把唯一的“卧室”让给了他们夫妻俩,他自己则是睡在楼下的一张钢丝床上。
杨树并没有打开那个唯一的电灯。惨白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从破败的木头墙壁缝隙,从漏洞的屋顶洒落进来,整个吊脚楼像是一个陈旧的月光宝盒,又好象是随时可能被夜风吹散的小小鸟笼。
这是常年的特殊生活环境让他养成的如同野兽般的危机感,杨树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危险,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这直觉救了他好几次的命。
这样昏暗又不完全无法看清室内的环境中,杨树在吊脚楼嘎吱嘎吱响的楼梯上走到一半,就十分清楚的看到了一个人影在一楼的窗外一闪而过。
原本猫一样轻巧的步伐骤然加快,吊脚楼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声,仿佛下一秒这栋老旧的木板建筑就要塌了。
这么大的动静,睡在上面的顾佳菀第一时间就醒了,同样醒来的还有莫少凌。
二楼的小屋拉了窗帘,月光从屋顶和墙壁上的缝隙顽强的挤进屋子,照得满屋子的东西斑斑驳驳,顾佳菀刚醒来的时候,有种自己掉落了哪里的时空隧道的错觉。
杨树敲门的动作又重又急,小房间摇摇欲坠的门板几乎就要掉落下去。
莫少凌第一时间去开了门,酒精造成的昏沉在小睡一觉后已经消失无踪,从听到杨树跑上楼来,他就知道今晚怕是不会平静。@^^$
“莫先生,情况不对劲,有人在吊脚楼周围打转。你们俩先跟我下楼,一起在楼下待着,如果有什么事,咱们今晚立刻就开车回城区,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
杨树直接就把所有情况都说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有点担忧,只因为有人在吊脚楼周围打转就如此大费周章,这种行为会不会是莫少凌他们所无法理解的。
毕竟他以前也不止一次遇到过不把他的警告当回事的人,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只是尽量提醒和警告。
还好,莫少凌把他一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的特点贯彻到底,二话不说就把顾佳菀从小床上拉了起来,跟着杨树一起下楼。
杨树心里松了口气,在下楼的时候主动和莫少凌问道:“莫先生,你们有没有什么仇人是可能跟着你们到这里来的?”!$*!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徐来民只告诉了杨树这两个人的名字,以及要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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