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冷哼一声带着我离开医院,我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经纪人跟上我说:“晚儿,你的伤没事吧?”
我摇摇头咧开嘴笑说:“没事,又不是多么矫情的人,这点小伤没事,你怎么样?”
语落,苏湛年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在我的脑袋上,我瞪着他说:“你打我干嘛!”
“呵,又不是多矫情的人,打你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宋晚,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刚刚怎么像个龟孙似的让人给欺负!”
苏湛年怼着我刚刚的话,经纪人把他怀里的衣服递给我溜之大吉,我怀里抱紧衣服不客气的说:“那么多人打我,我反抗有用吗?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爸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会报复他们的!”
他不屑问:“你能有什么本事?”
苏湛年讽刺我已是习以为常,我斜了他一眼,忽而放低语气感激道:“谢谢你。”
他愣了愣,“我没听清。”
“没什么,先离开这儿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接到我妈的电话,她哭着让我想办法把宋栀从监狱里捞出来,我手指轻轻的揉了揉眉心说:“让那小子先待着,我明天再想办法去解决他的事。”
我弟弟宋栀小我四岁,在我爸去世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成天吃喝玩乐惹事生非,刚开始我会管束他,后来发现越给他脸他越来劲,索性就放任他胡作非为。
宋栀这几年把家里的钱糟蹋尽了,我妈养老的钱他都会想个办法骗走,但他骨头特硬从不肯张口向我要一分钱!
他说我嫁给了仇人。
他说他看不起我!
苏湛年身为宋家的女婿,但他当年却放任各大家族对付我们……的确是仇人。
我挂了电话装兜里,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一阵彷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下去,正在我惆怅之际,苏湛年忽而出声问我道:“你弟又惹了什么麻烦?”
“没什么,就那些破事。”我说。
苏湛年说:“我几年没见过他了。”
宋栀恨苏湛年,所以在我爸去世的那天宋栀找到苏湛年打了一架,虽然最后是他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但他却不屑的讽刺我道:“你看,我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还是敢打他,你呢?宋晚是宋家最没出息的人!”
也就是那天后,宋栀千方百计的躲着苏湛年,就连我每次见他都是在他犯了大错而我妈又无能为力只有我才能解决时。
我恨苏湛年。
宋栀也恨苏湛年。
这是我们姐弟难得达成的一致。
但宋栀恨他可以远离他。
可我……还在和他纠缠不休!
苏湛年今晚的情绪可能很好,他难得有和我聊天的兴趣说:“我想起三年前娶你的时候,你跟个小姑娘似的,那像现在……心机深沉的谁都琢磨不透,话说你们娱乐圈的人都这样吗?在生活中也充当演员?”
在生活中也充当演员……
这是苏湛年给我的评价。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说着他不爱听的话道:“敢情你觉得我宋晚这个人平时活的很假吗?苏湛年你可能不晓得,像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其实最得心应手的就是勾心斗角,还有最大的特点就是虚伪,就像现在,我明明很讨厌你,我却还得和你谈笑风生。”
“刹——”
车子猛的停下。
苏湛年冷冷道:“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