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苏湛年笑的明朗道:“晚晚,你了解我的为人,你欠我的承诺只要没实现我就会一直的纠缠着你,而这个机会还是你给我的,是你给的我靠近你的机会。”
闻言我肯定的说:“你套路了我。”
他开心的笑问:“我怎么套路你的?”
我摁掉手中的摇头,分析说:“他虽然有病,但季墨川他从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是男人,所以你很了解季墨川,知道他离开我是迟早的事,而你抱着这个笃定,向我要着有结果的承诺!”
顿了顿,我又笑说:“你是学过心理学的,你很擅长专研一个人的心理,所以季墨川离开我是你早就计算好的事,其实说起来也是缘分,无论是你还是季墨川,更或者是齐微生,亦或者是我,我们四个纠缠的人都是学过心理学的!四个学过心理学的人互相揣摩对方,也是有趣的紧!”
苏湛年笑问:“你是在自嘲?”
我叹息说:“嗯,我自嘲自己遇到的都是一些变态,可以轻而易举的猜到我的心思。”
“我是猜到季墨川会离开,但没猜到他离开的方式会是死亡,因为艾滋病虽然可怕但不致命。”默了许久,苏湛年犹豫的问:“他是真死了?”
我反问道:“你不是得到消息了吗?”
季墨川说过叶湛从不屑说谎,他说他没了,他就是真的没了,而且听说他是海葬,但具体哪儿叶湛也不知情,我很想找到他最后的地方!
我忽而冷笑说:“这不是你很想见到的结果吗?苏湛年,你干嘛在这儿假惺惺的问我呢?”
“你积点口德吧宋晚,我苏湛年即便再差劲,也没有到诅咒一个人死亡的地步!”
苏湛年突然冲我发脾气,我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他漆黑的眼眸深深的剜了我一眼,然后丢下一句道:“你自己接孩子,我有事先走了。”
苏湛年暴脾气的打开车门,然后愤怒的离开。
我忽而明白,我刚刚的话的确是说狠毒了!
我很多时候说话,都忘了他的感受。
也难怪他说我,字字诛心!
我突然很后悔,但是又放不下面子给他道歉。
我烦躁的在校门口等着孩子,段时笙放学到门口看见我,她赶紧跑过来抱住我,软声的喊着,“妈妈。”
一声妈妈,让我的心情瞬间愉悦。
我带着她去吃海鲜大餐,吃螃蟹的时候她问我,“爸爸呢?”
我扯谎说:“爸爸在忙工作呢。“
“妈妈,我想见爸爸。”
四岁的孩子想见谁都是临时起意的,再加上她自小就跟着苏湛年,所以父子两的关系很深,她此刻没有见到他,她的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
不得已,我只有打电话给苏湛年。
苏湛年接通,冷声问:“什么事?”
“孩子想见你。”我说。
“没空。”
望着笙儿眼巴巴的目光,我突然理解到他以前让我看孩子,我说没空拒绝他的时候了,这种滋味真的很令人难受,我很想让孩子开心起来!
我想了想,好脾气的认错道:“下午是我错了。”
“宋晚,你怎么会有错?”
苏湛年问,你怎么会有错?
感觉,我从不承认自己错了。
默了默,我听见他说:“从始至终你都觉得是我的错,总是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总是给我最大的难堪,所以你怎么会有错呢?!”
苏湛年一字一句的控诉让我的心里很难受,的确,我最近几年对他的态度的确如此,想到这,我真诚的道歉道:“对不起,以后我会改的。”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