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用武之地。
她也这般问道:“贺医生,听你话里的语气,你似乎刚来这地方不久。”
贺修齐灵巧的手指一顿,“我确实刚回来不久,闲来无事便来此处帮忙,却发现这边比家中更清闲,沈小姐是肯上门就医的第一人,这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倒是令我格外佩服。”
沈青梧笑着说:“贺医生,你过誉了,我不过是之前有接触过西医,知晓其治病的原理罢了,若是我真什么都不了解,我相信我也会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望而却步的。”
贺修齐眉头一挑,眼中的兴味愈渐浓烈,“我有些好奇沈小姐是从何处接触到西医这一学科。”
若此处是上海,有人知晓西医他到不会惊奇,可这是宜县,除了同在外求学之人外,他未曾见到有人对西医有正确的了解。连家中的姐妹都不例外,他也曾有意向诸姐妹解释何为西医,可她们都不甚感兴趣,时间久了他也就不在提及,免得招人嫌恶。
显然,看沈青梧这身打扮,便知她同他诸姐妹一样皆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所以才由此一问。
“我前些说过,我哥哥在上海读书,他时常会带些新奇的书回来,我若有感兴趣的,便会找他借来看。”
沈青梧说罢,豆蔻却有些奇怪,她时刻于沈青梧待在一起,却并未见她同沈青越见过什么书,不过只一会,她便不再多想,说不定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借的呢!
“冒昧问一句,令兄长是?”
“沈青越。”
沈青梧话音刚落,便见贺修齐眼神微闪,神情有些怪异,不禁插嘴问了一句,“贺医生,你还好吗?”
贺修齐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无事。”
低头敛去眼中的思量,他到是说沈青梧这名字怎么这般熟悉,原来是她。
季凌恒眼中有些遗憾,不过还是为她解释道:“这镯子恐怕大有来历,若我估计不错这应是一件战国时期的古物,这上面的一块斑渍应是被地气侵蚀所致,不过最稀罕的不是这镯子本身,而是存在于这内侧的文字。”
季凌恒将字符指给她看,她凑近一瞧,果然上面有许多刻印,她之前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纹饰罢了,她虽极少见有人会在玉镯上刻纹饰,但少见,却不代表没有,所以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被季凌恒这般引导下,她却发现这字符似乎是一串文字符号。
“甲骨文吗?”
沈青梧抬头似是寻问,她对甲骨文并不了解,只是隐约有些猜测。
“沈小姐也知晓甲骨文?”
沈青梧摇头,“我只是猜测罢了,不熟悉的文字我也只能联想到甲骨文,故而才由此一说”,道罢她自己也被这番说辞给逗笑了。
不禁痴痴地笑出声,脸上娇憨之态毕显无疑。季凌恒不禁呼吸一滞,胸膛里的心脏有些不太规律地跳动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沈青梧并为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季先生,你都认识这上面的字吗?”
季凌恒掩去思量,恢复了平淡,“只勉强认识一些字句。”
安德鲁眼神有些怪异,他头一次见季凌恒同一个女子说这般多的话。他曾见过无数女子飞蛾扑火般扑到他身边,却从未见他将哪位放在眼里,有更近一步地接触。
于是便有了他不近女色的传言,当然这是比较客气的说法。若是有嫉妒他名声或瞧他不顺眼的,则在背地里议论他不识抬举,更有甚者怀疑他的那方面是否能力不足。
即使诸多谣言,却从未见他替自己辩解过,想到此安德鲁眼中不禁浮上了些许戏谑。
贺修齐看着靠得极近且相处和谐的二人,不觉有些刺眼,他眸色越发深重起来,“季先生,我倒对上面分内容很感兴趣,不知你可否讲一讲。”
明显贺修齐话里挑衅地意味会更足些,季凌恒瞥他一眼,表情淡淡,似乎对贺修齐的提议并不如何感兴趣。
“上面的文字我需要再做一番研究才能下定论。”
他突然定定看向沈青梧,“沈小姐,我有一事想求,不知可否。”
季凌恒这般认真,沈青梧心一跳,“你说。”
“这镯子可否暂借我几日。”
他倒是没有买下这镯子的意思,他知晓,这镯子无法用价格去衡量,他知道这要求有些唐突,但上面有些他也未曾见过的文字,若是不能将其破解出来,他如何也不甘心。
沈青梧目光在这镯子与季凌恒之间逡巡了片刻,方道:“季先生,镯子不是不能借,只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一问你,不知可否借步说话。”
“自然。”
说罢,从安德鲁的诊所出来,外面已是太阳西斜,红霞布满天际,沈青梧让豆蔻抱着团子走在后头,与季凌恒并肩走在道路一旁。
路上行人匆匆,沈青梧沉吟片刻,“季先生与郭少帅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