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气,一切变得井井有条,仿佛有了家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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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吱趴在门边,听着渐近的脚步声,连忙将房间门反锁,忐忑地退后了两步。
脚步只在她门口停顿片刻,便拖沓着朝走廊尽头远去,门外传来他的慵懒的调子——
“收拾东西,明天走。”
杨吱立刻打开房间门,冲他背影固执喊道:“我不会走的!”
寇响抄起脚下拖鞋作势要砸她,杨吱吓得赶紧躲回房间。
夜深了,寇响睡得迷迷糊糊,总听到门外有人喷嚏打个没完,吵得他没法入睡。
“喝切。”
“喝切喝切喝切。”
寇响翻身而起,怒气冲冲打开房门,刚好见小丫头端着水杯站在客厅,咕噜噜喝着热水。
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团纸巾,拧鼻涕,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吸吸气,又拧了一团鼻涕。
小巧的鼻头变得红彤彤的。
寇响皱眉:“要不要人睡觉了?”
“对不起。”杨吱又抽了一张纸巾捂住嘴,闷声打了个喷嚏:“暖气好像停了。”
寇响也感觉到窗外钻来冷嗖嗖的凉风,宅子大,又没什么人气,没地暖便会感觉阴冷,寒意席骨。
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柜子里找来了药箱,从里面取出感冒冲剂递给杨吱。
杨吱伸手欲接,又让他抽了回去,还顺走了她的杯子。
女孩真麻烦。
他用热水冲了感冒药,不耐烦地递给她,看着她咕噜咕噜喝下去。
很烫,但是杨吱也不敢耽搁,赶紧喝完滚回去睡觉,生怕再惹大佬不高兴。
她对他低低道了声谢。
寇响去后院检查电闸,没发现什么问题,应该不是线路而是设备出了毛病。
现在已经夜深,不好再找维修,只能坚持过这一晚,明天再说。
路过杨吱的房间,他又听到里面穿来喷嚏声。
她压抑着,瓮声瓮气,应该是害怕吵到他。
寇响冷嗤一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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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杨吱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谁呀?”
男人的声音懒懒的:“还能有谁。”
“有事吗?”
“你吵得老子睡不着。”
“对...对不起,喝切!”
“开门。”
杨吱光着脚丫子跑出去开了门,劈头盖脸一床被单挂她脸上,还带着余温,摸起来光滑顺手,有鸭绒的味道。
这被子,是他床上的吧。
杨吱不明所以看着寇琛,发现他已经换好了外套,似乎准备要出门了。
“你要走?”
他头也没回,淡淡应了声:“嗯。”
杨吱抱着被子,冲他背影喊道:“能不能别出去,很晚了已经。”
所以,这就要开始拿着赵女士的鸡毛当令箭,管他了?
寇响脾气已经冒头,语气生硬:“老子不出去,该走的人就是你了,放聪明点。”
杨吱咬咬牙,还是追了上去:“赵阿姨待会儿可能会打电话回来。”
“拿她威胁我,你觉得会有用?”
杨吱硬着头皮:“如果赵阿姨说话没用,你今晚干嘛回来?”
完了完了完了。
杨吱心直口快,现在已经不敢去看寇响阴郁的脸色。
果不其然他转身过来,欺身逼近她,伸手一把钳住了她的下颌,捏得她干燥的嘴唇嘟了起来。
炽热的呼吸就拍在她脑门顶,她能感受到他胸腔涌动的怒意。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对不起。”杨吱立即服软,可怜兮兮状:“寇大哥。”
寇响仍旧没有放开她,杨吱都要哭了:“对不起...”
来软的她比你刚,来硬的她又立刻跟你服软。
寇响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寇大哥,放开我吧,我要流鼻涕啦。”杨吱吸了吸鼻子,哀求他:“弄脏你的手。”
寇响彻底泄了气,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这女孩就跟软棉花似的,他压根没办法对她狠。
杨吱连忙抽了两张纸巾,用力醒了醒鼻涕,然后又跑回来挡住大门。
“今晚不许走。”
小老师一边抽着鼻涕,架起了势,看样子是不会放他离开了。
寇响也懒得和她多纠缠,索性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交叠:“你能守我一晚?”
杨吱想了想,回房间抱了棉被出来,坐到寇响身边沙发上,把自己裹起来:“我就守你一晚,要么别回来,回来了就不能再出去!”
她很有责任心。
“信不信,老子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乖乖离开,不敢再回来。”寇响凑近她,将不断后退的她压迫在沙发边缘。
他解开衬衣领口的第三颗扣子,调子突然带了某种旖旎的味道:“要试试吗。”
“喝切。”
“......”
寇响抹掉脸上的口水,真他妈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他的话很少,即便是在玩游戏的时候。周围男生扯着粗嗓门叫嚣个没完,激动起来直接抡胳膊打架,仿佛永远精力充沛。
而寇响更多的时候都是处于沉默的状态,狭长的单眼皮内勾外挑,颇有几分野性难驯的味道。
“哎哟,我被击中了。”沈星纬大喊着:“响哥,来拉我一把。”
寇响没应声,却操作着人物朝他走来。
沈星维压低声音:“就在石头后面呢,脚步声,有人过来了!小心!”
随即一声“嗖”的狙击|枪响。
“死了。”
话少的男人声音性感,的确如此。
“欧耶!干得漂亮!响哥快让我抱抱你。”振奋的沈星纬扑过来一把抱住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