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酒馆儿里形形色色的人。
来这里的人,多是一些富庶人家的,虽然这里处于余杭这样富庶之地,但是并不代表着这里的普通百姓有足够的闲钱来酒楼吃酒。
其实李星辰并不认识这些人,知道他们是富庶人家的,大抵也是从他们身上的衣着配饰看出来的。
他看着酒楼,半晌后也算是看出了一些东西。
在这个酒楼里,身份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身份高的人,多是坐在了楼上,在二楼吃酒。
而身份一般的,则都坐在了一楼。
活着更准确的说,他们是不敢前往二楼吃酒。
在这里,地位的高低被显现的淋漓尽致,一旦有人敢逾越身份的界限,那必然要早到上位者的惩处。
只是李星辰在酒楼里搜寻着,不多时却在酒楼一楼另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很是奇怪的人。
那人看起来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脸上带着细碎的胡茬,一柄宽阔的铁剑搁在桌子上,看起来应该是常年奔波的江湖客。
可李星辰有些奇怪,每当自己将目光投向这人时,总归感受到一股莫名的 压迫力。
他不知道这一股压迫力的由来,但是大概也清楚应该是与这个人有关。
他继续看着,尝试着寻找着压迫力的来源。
目光游移着,移过这人的身子,移过桌上,最终落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柄剑上,他的目光终于停住了。
随着他的目光停住,陡然间仿佛有一股浩然的伟力压迫而来,让他浑身难受不已。
他不知道这伟力是什么东西,但想来那剑有古怪。
李星辰抗争着,调动体内的灵力试着抵抗这伟力的压迫,可是他的灵力是在太过渺小,根本没办法和这伟力抗衡。
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压着一座高大的山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下一刻,那坐在桌旁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眸子一转,一道凌厉的目光朝着李星辰投了过来。
那一瞬间,仿若有千钧之力猛地锤向李星辰的胸口。
他目光中满是惊骇,也察觉到这危险,想要移开目光,避开这沛然大力。
只是他却做不到,无论他怎么尝试,那重剑上似乎有着魔一样的力量,让他没办法移开目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背后背着的那一柄不知名的剑却猛地震颤了一下,一股清凉的力量涌进他的身体。
下一秒,李星辰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巨响,那声音仿佛滔天巨浪猛烈拍打岸边的山崖发出的响声,震耳欲聋。
而就在这响声发出以后,那一股一直压着他的伟力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力量如潮水般猛地撤走,一股虚弱感在李星辰的身体里涌了上来,让他觉得疲惫不已。
而背后那一柄剑在这一下震颤之后也再度陷入了寂静,不在有任何动静儿。
角落里,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惊疑,随后将目光投了过来。
“那是什么?感觉气息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这人低声喃喃了一句,目光在李星辰的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他背后那一柄被布条缠的严严实实的长条状东西上。
“似乎……是一柄剑?”这人又是自言自语了一句,“莫不是能够和稚岳争锋的神物?”
他想着,随后发出一声响笑声:“想不到啊,在这里还能遇到这样子的对手。有趣,实在有趣,也不枉我往这里跑这一趟!”
他说着,移开了目光,拿起筷子,给自己倒了一盅酒,就着小菜,喝起了酒。
当然,这一切李星辰并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背后背着的这一柄剑救了自己。
他只知道不远处那人桌子上放的剑有古怪,是他变成这个样子的根源。
不多时,小二端着菜走到了桌前,帮李星辰将菜放到了桌上,只是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发现李星辰似乎有些异样,随后问道:“客官,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李星辰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些笑容,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我没事,你忙你的事情就好了。”
“那……客官若是需要帮忙,就尽管叫小的便是。”这小二迟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如此说罢后,便转身离开。
李星辰看着小二离开,随后闭上了眼睛,调动体内残余的一点灵力照着一个固定的路线在经脉里运行起来。
这是沈雁行交给他的法门,说是可以滋养经脉,当然这也有疗伤的效用。
约莫一刻钟过去了,李星辰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钟的运气,他体内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近乎枯竭的灵力也渐渐充盈起来。
只是他再也不敢将目光投向另一个角落里做着的那个怪人了,他不想再尝试一次这样的感觉。
“这人也不是到来意如何,希望不是对手!”他心里想着,不经意间目光再次匆匆瞥过那里,却见那人拿起重剑,起身朝着酒楼门口走去。
“这是……走了?”李星辰有些疑惑,不过这人走了也算是好的消息,他离去了,也就没人在限制他的目光了。
他想着目光再度在酒楼里游移了起来。
“这么看也没办法发现什么啊!”半晌后,李星辰叹息了一声。
“不如一会儿去西子湖边上看看吧,这里似乎看不出什么名堂。”李星辰心想着,随后肚子里传来两声“咕噜”的声音,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肚子,看着桌子上的两碟小菜,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
西子湖,这是一个很美的湖,也是余杭的标志。
碧绿的湖水映着天空的湛蓝,微风吹过,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湖边的垂柳也摇摆起了柳枝。
许无尘走在湖边,手中提着重剑,目光游移,不知在搜寻着什么。
许久,他的目光停在了湖边不远处的水中,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走过去,运转灵力朝着湖水中用力一摄,一卷湿漉漉的竹册便从水中飞了出来。
“书生的随笔?”他打开竹简没看了看上面的字,随后更是疑惑了。
“这个年代哪里还会有人用竹简做记录的,纸张也不算昂贵,怎会有人还用竹简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