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本就喝多了头晕,平时一个人就能单挑三四个混子的女霸王战斗力直线下降,再加上过度运动后没有缓过气来,已经开始天旋地转,对方的动作又十分生猛。渐渐地,局势由不得她把控,主动权交到敌方手上那是迟早的事情。
头昏间,尚在抵抗,却没想压着她的禽兽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忽身上一轻。
她讶异着起身,看见季礼坐在床头,偏开脑袋不去看她,继而就听一声低哑到不行的命令:“走。”
南希愣。
季礼忽地一把扯过床上的衣服,狠一下丢在地上,似在发泄。
不顾她,径直朝浴室走去。
南希视线随着他而动,直到那宽肩窄腰消失在视野中。
随后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还有稀里哗啦的水声。
一切发生得太快,南希坐在只剩下一个角留在床上的被子旁,看着四处乱丢的衣物,或许是头晕,又或许是愧疚,就坐在那里许久没有任何动作,有些发懵。
浴室的灯光很是晃眼。
南希拍拍脑袋后暴躁地一脚踹向床头柜,开始下床收拾东西。
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扒得这么干净了啊。
从里到外一件件套回身上,还捡起季礼的放到了桌面。一个蹲起都做不好,不小心撞了下桌角,痛得她骂娘。
真的后悔没有听沈筱的劝,少喝点酒,到了关键的时候竟然手软脚软、头昏眼花。
看着浴室里的人并没有反悔的打算,南希情绪忐忑地摸出了门。
有点晕。
正巧隔壁那间房出来一个人,神色古怪得看了她一眼。
从他的眼神中,南希知道了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接通,是沈筱。
她开口前先是笑了两声:“行啊,听她们说你刚刚把个人带出去了啊。”
南希心里特别想怼死这个死女人,暗骂她怎么给她指了个男的,但是碍于面子,怕她知道自己差点被个带把的强了,可谓丢脸丢到太平洋,于是只靠在走廊的印花墙壁上不爽道:“关你屁事。”
“吃火/药了你?”那边混响的声音明显,旁边还有人大声聊天,南希猜沈筱应该没有离开酒吧。下一刻,还在畅快得鬼混的那人用山路十八弯的调调“啊”一声,语气欠揍,“要办事了是吧,我的错我的错,不该这个时候打来。我也是关心你嘛,毕竟喝了这么多,被坏人拐了就不好了是吧?”
南希没心情陪她唠,正压抑着怒火准备挂掉电话,然后就听沈筱扯着嗓子嚷嚷:“你可别再撩完人就跑了啊,不厚道!”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刚买的还有点贵,真想给它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后的空中抛物线自由落体。
回忆着刚刚抵着自己的炽热,她站在电梯门口寻思了不知道多久,看见人一个个上来,有正经的一家子,有不正经的互相搂搂抱抱的。
双手撑着膝盖,很烦躁。
算了,不管了。
结果刚乘上下楼的电梯,忽摸向空空的口袋,骤然抬眸。
她的钱包和钥匙,还有包里很重要的一样东西都忘记收回来了。
刚到一楼,直接从楼梯奔了回去。
气喘吁吁地停在房门口,犹豫了几秒,却还是大胆着敲门。想着顶多再干一架,这回她有准备,不虚。
等了有差不多三分钟,门缓缓被人打开。
是刚刚那男人裹着浴袍情绪不明地打量着她,黑发湿漉漉的,有透明晶莹的水珠一路绕过下颌没入线条流畅惑人锁骨。
的确是刚洗完澡的模样。
南希故作镇定地开口:“我进去拿个东西。”
季礼盯了她片刻,慢腾腾地侧开身,人就站在门口。
往常臭不要脸的南总攻现在真是处于人生中少有的尴尬境地,只能窘迫地在一堆他的衣物里翻找。
果然,被她刚刚不小心收在了一起。
把东西揣好,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出门时还是得迎上差点啪了她的那人的视线。
他的眸光很沉,带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情绪。
南希明白,其实不止他,自己都被撩得有些燥热。
前脚跨出去,后头他缓缓将门关上。
在那一刻,南希脑子一抽,一咬牙,像突然间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猛一下将门抵住。
季礼看她,眸光森寒,明显是有些恼了。
下一瞬。
措手不及间竟再度被人抵到墙上,下身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