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大声吼道。
一声逆子将刘济民吓得又跪坐在地。刘元礼终于知道自己一晚上心神不宁是为何了,确实又到了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的突破口竟然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大晚上的就听见你吵吵嚷嚷的吼我孙子,不让老身睡个好觉,你吼什么吼,即使是逆子不也是你生的。”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拄着一把龙头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刘元礼的书房。
看见自己的母亲的进来,刘元礼双目睁圆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将刘济民将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娘,这大晚上的风冷,你出来干啥。我这教育济民呢,声音大了点。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回去休息吧”刘元礼连忙上前扶着母亲。
“元礼啊,娘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图个啥,就想看见家庭和睦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有些事做的不顺心,干脆咱就不做了。离开这儿是非之地去哪都行。”
说完又转头对刘济民说道:“孙儿啊,你也别总是做些混事,惹你父亲了,奶奶大了再过几年可能也彻底管不了什么了。”
老夫人说完这几句话就走了出去。
听完奶奶的话,刘元礼真的感到了后悔。可是有些事后悔是没有用的。
将母亲送回了房,刘元礼淡淡的留下一句:“别想着跑,跑也跑不掉,再过一会儿随我上朝吧。”
刘济民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父亲缓缓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什么他发现父亲那一直挺直的肩膀塌了下来。
今日是罕见的皇上迟迟没来上朝,昨夜乐阳城里的风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的,今日等在这也感受到不对劲。
候在午门外的一片朱紫也感受到了一股肃杀的氛围,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黄门侍郎李石今日都没有言语了。老老实实的站在队中。双眼紧闭,作闭目养神状。
稍有几人会不时的看看吏部尚书,或者说是站在一旁的吏部尚书的儿子。
似是等的有些久了。站在武将一边的蒋胖子小声对着寒宰相说道:“寒算盘,今日这是咋了,要不你进去问问。”
寒松落还是一如既往的皱着眉头,听见了蒋霜天的话也没理睬。双手插在袖袍里目视前方。蒋霜天这胖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是知道的,这可是圣上刻意营造的紧张肃杀氛围,这股氛围从昨夜就开始笼罩了。
这个时候谁第一个打破这氛围,无论是谁都得直面皇上的威严。只有一个人可以敲开前面这道金门而不遭难,寒松落知道那人肯定不是自己,当然不会傻傻的向前询问。
看见寒算盘没理自己,蒋胖子又看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屈暮扉,得,一个皱着眉不说话,一个不说话却感觉他笑里有话。
蒋霜天也不问了,直接冲上前去,蒲扇大的手掌就拍在了金门上,嘴里还喊道:“我的皇帝大哥唉,等你上朝了。”这一掌下去能硬抗归真境一击而没事的金门都颤抖了。
屈暮扉笑的更加开心了,唯一的那个人确实只有这曾经救了圣上两次的蒋胖子。这样的事也就他做才不会显得刻意。川字宰相寒松落不行,老大人王明霁不行,应幽篁不行他屈暮扉也不行,别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