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一炬!
濮阳长公主心口突突直跳,微微垂了眼眸,继而,想到些什么,平声静气问道:“这是几时发生的事?”
“就在殿下起驾那刻,白镜接应阿泽时,好似看到佟太妃衣衫不整下了妙峰山,按理佟太妃在宫中,不该出现在妙峰山才对。”
赵绮节心思玲珑,知道她这般说,长公主心中合该有数了,果然,濮阳长公主脸色陡寒,手中佛珠应声而断,噼里啪啦坠落。
濮阳长公主挥挥手,不再流人。
赵绮节躬身退了出来,再抬首,脸上浮升一片肃杀之色。
“执墨!”
“奴才在,殿下请吩咐。”
“佟氏无德,留她一个全尸,赐白绫三尺,辛苦你走一趟。”
“是。”执墨忽而想起一事,“与佟太妃关押在天牢的还有一个梁王妃,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傅丽则?”
“正是。”
“那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去吧,办正事要紧。”
执墨领命去了。
当夜,天牢传出佟氏悬梁自尽的消息。
赵绮节正在抚琴,唇角微微勾起一线,赵绮芸,佟氏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不让她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彼时,正在荷香居好睡的封泽突然惊坐而起。
赵大厨跟着坐起,观他脸色煞白,满头大汗,惊问:“阿泽,你怎么了?”
他能告诉她,他梦到绮儿杀了自己亲姐姐?
“无事。”自打回到侯府,他就总是被噩梦缠绕。
“老爷,郡主的头痛病又发作了。”那是月的声音。
“赶紧找大夫呀!”他又不是大夫。
“大夫已经来过了。”
“怎么说?”
“大夫说,郡主脑部有淤血,需要……开颅!”
“!”
封泽急匆匆披衣下榻。
赵大厨惊喊:“阿泽,深更半夜你去哪儿?”
“芸儿好生安睡,我去瞧瞧。”
封泽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赵大厨第二日在揽胜轩外徘徊许久,始终不曾进去,倒是遇见从里面出来的小公子封茂,看见她,封茂笑着打招呼:“芸娘子可是来找爹?”
她难道就不能来看看她妹妹?
赵绮节可是她在世上除了封泽以外,唯一的亲人。
赵大厨涩涩一笑,走了。
哦,原是路过的。
封茂拧头望天,他可是有日子没去缘缘堂穿门了,不知道封栖在干什么?
“请出示通行证。”封茂同样被府兵拦在缘缘堂外。
“麻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封茂公子来探封栖公子。”封茂刚说完这句话,大门吱吖一声开了,画水左手一抖,豁然是一把刷子,给门上刷了一层浆糊,右手再一抖,一张纸贴到门上,画水狠剜封茂一眼,挑衅的抬抬下巴,施施然扭着小腰进去了,大门复又
关上。
“臭丫头,拽什么拽。”封茂笑骂。但见纸上写了一句话:“封茂与狗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