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烬手僵在空中。
明崇礼甫现身园子,封柔围上去问长道短,嘘寒问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反观他,独被晾在那处,成了众人眼里的笑话。
刘全那个没眼力见的,这时候还在给他添乱,“大人要想夺回封大小姐的心,这有何难,小的有个绝妙好主意。”
薛若烬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放任刘全下去准备。
洪管家带着洽洽过来说:“再不久宴席就开始了,伶人已经在着手准备,我家夫人请列位游玩时顺带帮个小忙。”
“夫人需要我等做什么?”封茂问。“封小公子莫急,是这样的,我家夫人日前与晋江侯夫人去集芳园听曲儿时,不慎掉了一柄宫扇,列位千万别小看这柄宫扇,这可是前朝皇后所有,价值连城,夫人机缘巧合所得,尤为喜欢,不慎遗失,心
中颇是挂念,谁能有幸寻得宫扇,届时,夫人另有重酬,现在我们两人一组,前往集芳园。”
“我娘现下何处?”问话的又是封茂。
洪管家说:“郡主和夫人在蕴真斋烹茶,闲话,随后就过去。”
“哦,那就是还没过去呢。”封茂自言自语,蓦然又问:“我能问问,要是我找到宫扇,夫人该以何物酬之?”
“这个……老奴不知,一切待夫人定夺。”
“这样子啊。”
“集芳园在南边,诸位客人请这边走。”
洽洽前面带路,领了众人上了枕流桥。
作为‘贵’客,薛若烬自是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只他腿脚不方便,一摇一摆,终被落在后面,眼角余光所见,皆是成双入对的几对‘鸳鸯’。
属他形单影只。
慕方眼睛跟着洽洽在转,自是不离她左右,两人打头阵,走在最前面。
后面跟着的是绯衣和慕端。
慕端就是觉得朱栩口中这位半仙儿穿绯袍犹为好看,就忍不住偷偷观察他,到底还是给绯衣发现了端倪,“姑娘奈何盯着在下?”
“你哪只眼睛见我盯着你看了?”少自作多情。
慕端被逮个正着,死活不认账,向右侧去了。
“姑娘在往前,可就掉池子里了。”绯衣抱臂观望。
慕端脚下一顿,转过来,朝着绯衣翻一记白眼 ,收脚,改走左边,走着走着,见绯衣冲着她,突然摇头笑了笑,慕端停下,“你笑什么?”
绯衣偏头望过来,示意她继续前行。
慕端抬脚,前方空空,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半边身子已然悬空,脚下正是水池子,头顶匾额高悬:清如许。
慕端掉下池子前一刻,绯衣长臂一伸,一探,将她拉了回来,慕端被他卷进臂弯。
该死的臭半仙儿,她被捉弄了。
“阿端和绯衣好像闹得不愉快。”走在后面的持盈发现了异常。
“这大抵就是冤家路窄。”
持盈还是头回听人这样描述冤家路窄,哧的一笑:“你咋不说鸳鸳相抱呢。”
“为么不是鸳鸯相抱?”
持盈复瞥了绯衣一眼,“你不觉得绯衣长相太过妖孽!”
“绯衣长得确实太过阴柔了些。”封栖表示赞同。
封栖对持盈的那句鸳鸳相抱,忽而就起了兴致,“我知道一条捷径,我带你走那边。”封栖牵了持盈绕道‘听松风处’,回头,还不忘向身后紧随而来的封柔和明崇礼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封茂见了,只当招呼他,抬脚刚要跟上,朱栩将他喊了回来,“你干嘛去?”
“去集芳园呀。”
“我是主人,你还怕到不了集芳园?再说了,去集芳园又不止那一条道儿。”
貌似说得也对。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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