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三觉得他今儿话委实多了,摆手说:“你自己空了,好好琢磨琢磨,我走了。”
鸣婵受慎三点拨,感觉眼前豁然开朗,红着脸说:“谢谢慎三哥哥。”
慎三脊背一僵,突然就有些怪怪的感觉。
“慎三,你快点儿。”封柔急声催促。
慎三提步过去。
大小姐衣衫单薄站在冷风里,慎三犯愁了,披风是给大小姐披上呢,还是直接给她?以前跟在侯爷身边的时候,这些事都是慎九负责,不用他操心;后来跟了公子,有持盈操心,公子现在把他借调大小姐,鸣婵显然没那个觉悟,他才刚阻了鸣婵出门,她就傻站在门内,多跨一步都懒得迈
腿。
早知道他就不接手这‘烫手山芋’了,让鸣婵自己拿给大小姐。
怎么办呢?
手上突然一空,慎三偏头,鸣婵不知什么时候竟出来了,接了他手中披风帮大小姐披上,,将风帽翻起来给大小姐戴上,带子系好,一再叮嘱:“路上风大,大小姐千万照顾好自个儿。”
封柔看了鸣婵一眼,这丫头貌似开窍了。
鸣婵见马还拴在树杆上,跑过去解马缰。
马缰太硬,把鸣婵指甲掰裂了,鸣婵不依不饶还在解,慎三眉头轻皱了下,说:“我来吧。”
鸣婵抬头看他。
慎三将手上拎着的礼包一咕隆全塞到了鸣婵手上,很轻松就解开了马缰,翻身上马,然后拉封柔上马。
封柔就坐在慎三身后。
再次将鸣婵撇下,封柔挺过意不去,说:“今儿实在不方便带你一起去,改天,一定带上你。”
大小姐这是在向她解释?
鸣婵受宠若惊。
“没关系的,我这就去找大管家报修,让他派人把门修一下。”慎三不说,她都想不到要修门,还傻等着公子给她们赔偿。
封柔盯着鸣婵看了一会儿,点头说:“好。”
“驾——”慎三打马离开。
鸣婵发现礼包还在她手里,鸣婵抬脚一边追,一边喊:“慎三哥哥,礼包忘了,礼包……”
慎三好像听到鸣婵的声音。
“吁”了一声,拉住马缰,调转马头。
鸣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礼包双手递上,慎三看着她,竟忘了接。
封柔接过礼包,抱在怀里,刚好把她和慎三格开,挺好的,封柔说:“外头冷,回去吧,我尽量早去早回。”
大小姐居然在关心她!
鸣婵感觉好暖心,这都得益慎三的点拨,鸣婵望向慎三,慎三也正好在望她,两厢目光撞上,鸣婵迅疾低头,心里小鹿乱撞。
慎三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路上纵马驰骋,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追着喊:慎三哥哥。
封柔紧赶慢赶,还是迟了,朱栩的马车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临淄伯府,王廷君早已哭成了泪人,见封柔大包小包赶来,就说,“统共装了三大车,吃穿用度住三年五载都尽够了。”
“这么久?”封柔只当朱栩去个三五日就回来了。
王廷君说:“他干的那混事儿,关键还得看玄明尊者心情。绯衣说,玄明尊者脾气古怪,万一看着栩栩顺眼,高兴了,说不准还不用受罚。”
“那老头儿怎样才能高兴?”封柔很是为朱栩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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