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访棋,有二小姐做保,你又不得大小姐喜欢,凡事可不就得自己多上些心,总好过在这里混日子。”
“说得轻巧,缘缘堂我就是想进,也进不去呀!”缘缘堂谁不想进?只是门槛太高。
“那个慎三我觉着对你挺关心的,你求求他,指不定就成事了呢。”
“这样好吗?”如果真进了缘缘堂,是否就能天天见到慎三哥哥呢,鸣婵有些小期待。
“这事你可得抓紧了,千万得抢在访棋前头,没成事前,不能让大小姐知道你有异心,你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晓得啦,谢谢张婶子。”
“公子勾搭不上,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慎三,等侯爷当了皇上,论功行赏,慎三怎么也得是个上将军,总好过配底下那些包衣奴才强。”
“张婶子,你喝醉啦,我不听你们乱嚼舌头了,我走了。”
鸣婵起身的时候,棉布帘子微微晃动,一片青色衣角一闪而过,鸣婵只当眼花,也没在意。
缘缘堂。
封栖对画水吩咐:“缘缘堂里不准放进一只公蚊子。”
“那要是母蚊子呢?”
封栖不答反问,“你说呢?”
母蚊子肯定也是不行的,只要是蚊子,就一律都不能进。
画水觉得慎一就是那只烦人的‘公蚊子’,都缠了她半个时辰了,还聒噪个没完,说来说去,始终都是那句话:“我就看一眼。”
画水横握扫把将慎一挡在门外,很干脆:“不行。”
“我就瞧一眼,就一眼。”慎一伸了一根手指头。
画水摇头说:“不行。”
“通融通融,画水姑娘,画水妹妹。”
“不行。”
“你讲点理行不行?”
画水依然摇头:“不行。”
“就没见过你这样不通情理的。”
不管慎一说什么,画水始终就那两字:“不行。”
好在画水是个女孩子,要是男的,慎一的拳头肯定又痒痒了。
慎三一脸怒容回来,心里正烦着,也不多话,提了慎一后衣领就将他丢了出去,很不客气说了一个字:“滚!”
“哎,你这人……”慎一觉得慎三今儿很不对劲。
慎三突然出拳,慎一莫名其妙脸上挨了重重一拳,老实了。
画水偏头看慎三,向他高竖了大拇指,男人的拳头果然比她说十句不行都管用。
“跟他有什么可废话的。”慎三推了画水进门,慎一爬起来,刚要跟着慎三进去,大门擦着他鼻尖甩上了。
“下回不管他说什么,都别理他,我不信他有胆儿砸门。”
画水点头,“听你的。”
慎三才刚在鸣婵那里落了气,说话冲的很,“谁让你听我的,你自己就不能有点主见?”
画水呆了一下,关切道:“你差事办砸啦?”
慎三白她一眼,走了。
画水在慎三这里碰了钉子,很郁闷,抬脚进了西屋,关门的时候,关得声大了些,吓得画水探头去看,持盈还在睡,画水吐了吐舌头,“我是不小心,我不是有意的。”画水轻轻将门轻轻掩上,回身的时候,持盈就站在她面前,“画水,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