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姊妹,翻脸无情,果然堪比翻书。
反倒是香秀站出来,澄清:“你们抓错人了,她不是荷香居的人,我才是荷香居的丫鬟,人是我伤的,与她无关。”
“嚯,看不出来,是个有胆色的,比你那废物主子有种。”赵绮节笑得张狂,只消一个眼神,家仆给持盈松绑,将香秀五花大绑,押着就走。
临出门,香秀回看持盈,给她一个笑容:“忘了说,我叫香秀。”
持盈看着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突然就有种莫名的久违感觉,前世的自己,可不正像足了香秀这傻丫头,只不过,封柔远比赵大厨要仁义的多,封柔不会对她见死不救,不会抛下她不管。
赵大厨明明可以救香秀,她却选择弃了香秀。
殊不知,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一只猫,或者一只狗。
持盈觉得赵大厨,很残忍。
香秀忠心护主,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够倒霉的。
如果说之前,持盈对赵大厨还抱有一丝歉意,经过才刚赵大厨对香秀落井下石的态度,持盈觉得再看赵大厨一眼都是多余。
“带走。”
赵绮节一声令下,香秀被押走。
“等等。”
持盈缓缓抬眸,“如果,我有法子治好花的脸,郡主可否放过香秀。”
香秀愕然转过身来看持盈,凄然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你别给自己揽麻烦。”
赵绮节掐掐指尖,说了四个字:“大言不惭。”
“郡主莫不是忘了,除夕夜,大邺宫那场宫变,我用篦子自毁容貌,当时我的伤,远比花要严重的多,郡主再看看我现在这张脸,可曾落疤?”
赵绮节一窒,她竟忘了这事。
听持盈意思有法子治伤?花眼里登时大放异彩,跪地恳求赵绮节:“奴婢跟了郡主多年,求郡主开恩。”
就连隐在人群中的月,仿似也看到了希望,也跑出来跪下磕头:“四大婢女就是郡主的门面,以前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一定痛改前非,求郡主成全。”
赵绮节的假仗义是出了名的,稍作沉吟,竟是点头允了。
“谢郡主。”
持盈再看香秀,赵绮节竟然还没有松绑的打算。
难道赵绮节想赖账?
“香秀伤了我的婢女,举止无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她的那双手……”
持盈只当赵绮节要剁了香秀手,喊道:“不可以。”
“既然你这般爱强出头,帮她剪指甲这活,就交给你了。”
唉?
剪指甲!
她不剁香秀手啦?
持盈突然就有些看不懂赵绮节这个人。
她居然就这样放过了香秀?
“南明世家大小姐开口了,这个人情,我自是要给的。”赵绮节深深看了一眼持盈,又看香秀。
“这样无情无义的主子,不要也罢,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揽胜轩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赵绮节一声娇笑,领着她的人浩浩荡荡走了。
叫持盈说,赵绮节就是故意与赵大厨作对。
赵大厨越是将香秀无情的抛出去,赵绮节就越要保花和月,全了她假仗义的好名声,当然,赵绮节还是很欣赏香秀的,有胆识,够种,而她手下就缺这样的死忠。持盈伸手,与香秀手紧紧相握,“没事了,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