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连下数日,又不方便出门,亦如持盈阴霾的心情,持盈坐在阁楼观池塘里小鸭子嘎嘎嘎凫水,左手托腮,一叹,换右手脱腮,又一叹。
两字,无趣。
画水一气讲了三个笑话,持盈没笑,反把画水自己笑得肚子疼,扇雉瞪了画水一眼,“你就不能收敛点。”
观持盈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画水将那笑意憋回去,本还想说几句安抚的话语,想了想,自己嘴笨,别一会儿又把人给惹哭了,画水悄悄退了出去。
“郡主凡事往好处想,心情自然就好起来。”扇雉是这么认为的,越是消极,情绪只会越低落,心情只会更糟糕。
“你说得对。”持盈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不如请个戏班子来给郡主解闷儿?”扇雉建议。
扇雉将这事上报大管家宫喜的时候,宫喜正在拥被好睡,扇雉连唤了三声宫姑娘,宫喜才悠悠醒转,打着哈欠,闭着眼睛问:“啥事儿?”
扇雉说:“近日阴雨绵绵,郡主给闷坏了,麻烦大管家给安排个戏班子,给郡主解闷。”
“是你想看,还是郡主想看?”
扇雉说:“宫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警告你,做你分内的事儿,手别伸太长。”
“做奴婢的为主子分担忧愁,错了吗?”扇雉觉得宫喜有点托大。
“今儿太晚,大雨又大风,明儿又再说。”
大雨又大风?
扇雉瞅瞅窗外,充其量不过是毛毛雨好吧,一丝风也没有,是你偷懒找借口吧。
至于宫喜说的太晚,现在不过卯时,才刚吃了早饭没一会儿,公爷上朝未归,纵观府里,除了郡主,就属宫喜位份高,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宫喜摆明就是在推脱,雨天躲在屋里好困觉。
叫扇雉说,宫喜领了管家的薪俸,却不干实事儿,不给主子分忧,那就是失职。
扇雉可不会买宫喜的账。
在其位谋其政,在其职谋其责,她既然找到宫喜门上,这事儿宫喜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扇雉既然向持盈提了看戏这个建议,自然是要落到实处的,宫喜裹了被子,躺在床上,继续蒙头好眠。
扇雉瞥了床前那双鞋说:“哟,这双榴花鞋甚眼熟呢?我在哪儿见过呢?还有这翠绿的襦裙,好像是燕堂散人走错恭房……”
宫喜生怕扇雉说出那天的糗事,翻身坐起,伸手捂了扇雉嘴,赔笑说:“扇雉姑娘刚说啥事儿来的?我刚睡醒,没听清,烦请姑娘再说一遍。”
“郡主要看戏,宫姑娘给安排下。”
宫喜这回应得爽快:“郡主不就想看戏嘛,这简单,我这就去安排就是。”
“会不会太麻烦宫姑娘了。”扇雉笑得促狭。
“不麻烦,不麻烦,为郡主服务,是我的荣幸。”宫喜脸上皮笑肉不笑,心中将扇雉祖宗十八代齐齐问候了一遍。
殊不知,扇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祖宗是谁,于扇雉来说,她祖宗就是将她养大的豹王,豹王就相当于她祖宗,豹兄豹弟都是她的亲人。
其实也不用宫喜亲自跑一趟,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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