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压力山大。
林问歌眨眨眼:“没有啊,常言道孩子都是要哄的,他平时贼精贼精的,你以为骗到他很容易啊?”
云起嘴角一抽,感情她以骗到儿子为荣不成?
两人就教子问题探讨了几句,这才说起昏迷的事,主要是云起一直记着,就问了当事人。
“唔……”林问歌懒懒地往他身上一靠,任由云起调整了让她更舒服的姿势,“我只是见到了一个人。”
云起想了想道:“阴霆?”
“嗯,”林问歌应了,忍不住伤感一叹,“他托了我一件事,我们聊了聊。”
“他……不是殒落了吗?”云起心中存疑,在阴家家谱中,阴霆已经是个死去很多年的人了。
“你以为死了的那个,只是他一半神念凝聚的,他到底是上古之神,哪有那么容易挂掉?”林问歌解释了一句。
相处久了,云起时不时听到她说些稀奇古怪的词,对这个“挂了”的意思已经明白了,他紧接着问:“这么说,他还在?”
林问歌摇头:“几千年前耗尽神力死了,九曲玲珑琴中的是他最后一缕神念,就是为了等着有缘人替他完成最后心愿的。”
“他就这么确定九曲玲珑琴的下一任主人能帮他完成心愿?”
“当然,”林问歌坐起来,认真地道,“因为九曲玲珑琴的主人,绝对是姓‘天’之人,而姓‘天’之人,哪怕耗时多些,也定能完成他的心愿。”
云起没有问那个心愿是什么,而是亲了口面前的女子,他发现每当提起“天”这个姓氏时,他家歌儿总是很骄傲。
但他确信,天之大陆不曾有这样一个姓氏,更不曾有这样一个家族,他家歌儿……神秘得很呢!
“唉,这事还是到天之大陆再说吧,还不知到哪年哪月才能完成呢!”林问歌垮了肩膀,摩挲着衣角不说话了。
云起抱住她轻笑:“一步步慢慢来,不管多久,我都在你身边。”
两人腻歪着就滚到了床上,连这天晚上的晚饭都抛到脑后了!
轻若无物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两个人影并肩而行,细看其身形,确然是男子无疑。
“云起,有什么话就说吧。”先开口的是被叫出来的那个,俊雅的脸上含着抹笑,眼底却划过些复杂。
“常思,你在怪我?”云起和他对视,说得很直接。
听到这肯定语气的疑问句,常思微微一愣,继而移开了视线。
“我们要走了。”
“走?”
“嗯,可能过几天吧,”云起点点头,看向他轻轻一笑,“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个。”
他们站在北斗山颠,这里很偏僻,不是熟悉这里的人根本找不到,说难听点,真是个绝佳的抛尸地点。
常思挑眉:“有事?”
“你喜欢师师,所以我才来找你。”云起没有绕弯子,两三句话点明了来意,“我会让她吃点迷药,至于能不能夺得芳心,就看你的了,我猜你也不肯跟我们一起去天之大陆,留在这里也不错吧?”
常思扯扯嘴角:“我该谢谢你?”
云起完全没听出他牙缝里的那两个“谢谢”,很坦然地接受了:“不用谢,兄弟嘛,应该的。”
常思火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阴云起,你他娘的有没有心?她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你就真的……”
云起敛笑,平平静静看过去:“所以呢?接受她?”
常思说不出话来,火气倒是弱了。
“我也是个平凡人,难道因为她看上我了,我就要接受她?”云起的语气波澜不惊,“常思,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以为你明白的。”
“哼!”常思撇过头不答。
“我爱歌儿,此生只她一人。”云起遥望天际,这句话说得笃定而深情,转过头来道,“是兄弟就别婆婆妈妈的,你为你的女人着想,我也会为我的女人着想,师师在我成亲那天,给歌儿送了杯加了‘缠丝’的茶,这事你不知道吧?”
“不可能!”常思立刻否定。
云起耸肩:“没什么不可能的,那天散席后,我一回房就见地上一滩黑血,你可知我当时被吓得有多狠?如果歌儿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我成亲之日就是爱妻的忌日,换做是你,活剐了那下手之人都是轻的吧?”
常思看到他阴霾重重的眼神,还有说起这事时隐约透出的杀气,就知道这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