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到衙门,谢玲珑和萧今来分头行动,萧今来去找人认尸,看挖出来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马文平,而谢玲珑先想办法安抚住了小杭娟,然后从她嘴里问出了关于“坏人”那些话的含义。
坑里的那具尸体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身份,但小杭娟却一眼就认出了他,只因她对这身打扮实在印象太深刻,就在去年的腊月里,小杭娟曾被也是这样打扮的一个人抓住,险些非礼了,而地点,竟然就是在自己的家里。
“他,他当时本来是来找爹爹的,但爹爹不在家,他就忽然抓住我,往房里拉……”小杭娟哭着说,“我就哭喊起来,嬷嬷来救我,反而被他打倒,幸好爹爹及时回来了,上前把他打了出去……”
谢玲珑替她擦擦眼泪:“然后呢?”
“然后……”小杭娟想了想,又哭了起来,“他们在外面不打了,竟然又走到屋里去说话……很久之后,爹爹来看我,说那个人已经走了,不会再来了。”
小杭娟哭着,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谢玲珑也很迷茫,一个非礼自己女儿的畜生,杭为正何故对他如此客气?
“你还记得那天是哪一天么?”
“腊月二十七……”
“你之前见过这个人吗?”
小杭娟摇摇头:“没有。”
谢玲珑皱起了眉头,通过对杭为正的走访调查,得知他表面上看来为人极其正直,所结交的人也都是些以正直清廉著称的官员——假设死者真的是马文平,像马文平这样的人,他是决计不会看在眼里的,但马文平居然能找上他的门,不光登堂入室,还在非礼了他亲生女儿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全身而退,这其中,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
“后来他又来过吗?”
“没来过了。”
看着小杭娟哭红的眼睛,谢玲珑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不管怎么样,你爹爹总算没骗你,而且以后他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不多时,捕快来叫谢玲珑,说是王爷那边有了新的发现,谢玲珑就先让小杭娟去休息,自己则匆匆来到萧今来的小书房。进门一看,只见萧今来正拿着卷宗坐在那看,见谢玲珑进来了,就递了一张纸给她。
“这是什么?”谢玲珑一面问一面接过。
低头一看,却是一张供状,落款的是个没见过的名字,上面的内容却跟马文平有关。
萧今来道:“是马文平的同窗,最后一个见过马文平的人就是他。”
谢玲珑匆匆浏览了一下这张供状,皱起眉来:“方才找来认尸的也是他?”
萧今来点点头.
“已经确定了那尸体就是马文平了?”谢玲珑一面看,一面喃喃道。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尸体已经腐烂,但衣着装饰还是可以用来辨认死者身份的,供状的后半部分也写到,这个同窗正是通过死者随身佩戴的一块玉,认出了这是马文平。
“马文平有钱到这种地步了?还买得起这样的玉佩?”谢玲珑看完供状,撇嘴道。
“同窗供述,这玉佩是马文平新近买的,时间就在四人最后出现在赌坊的那天之后。”
“那么,那人就确定是马文平无疑了。”
萧今来点头:“只等你去验尸。”
谢玲珑又看向手里的供状:“他这供状上说,最后一次和马文平相见,是在今年的正月十三那天,他们两个一起喝酒,期间马文平说自己要去做一桩大买卖……但马文平不是跟雇主说自己是回老家过上元节么?”
“想来对雇主所说的是假话。”
“那么,看起来,他跟这个同窗说的应该是真话了。”
谢玲珑指着那供状上的字,只见那上面的内容写的是,马文平喝醉之后,说自己偶然遇到了一个贵人,这位贵人恰巧有把柄被他知道了,他拿捏着这把柄,今后就能飞黄腾达。同窗劝他要小心些。马文平则哈哈大笑,说那个贵人再怎么心狠手辣,还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么?他马上就要成为那贵人的女婿了,将来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能不富贵?
看完这段话,谢玲珑的心顿时砰砰乱跳起来,案子里的诸多细节此刻都能一一对应上了。
倘若真是如此,是不是马文平所谓的那个贵人,就是杭为正?若真是杭为正,那也就能解释崔大和冉海不明来历的银子是哪里来的了——那天赌完钱,他们一定一起遭遇了什么事,这件事让他们都有了一大笔银子,也断送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