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是能瞧出个丁丑寅卯来!”
话音刚落,被太傅夫人警告地拽了一下,终于噤声了。
约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花慕青收回手。
含笑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一脸温善地朝她点头,“莫要害怕,只随便说。”
那样子,仿佛就算她说错了,也不要紧。又鼓励又慈善。
花慕青心中暖动。
笑了笑,开口:“夫人最近,是否月事不稳?”
众人一怔,这确实是女子妇人的内秘话题了,哪里能让外男知晓。
不过,以国公夫人这个年纪,要说月事不稳,也是常有的事,也不能算是多稀奇,或者要懂医术的人才能瞧出来。
有些人心里就对花慕青又轻视了几分,认为她故弄玄虚。
可国公夫人却只是耐心地看着花慕青。
便听她又继续说道,“月事不稳,时有推迟,时有提前,且月事时间总比以往延长数日,有时竟长达数十日。是么?”
顿了下,又道,“并且,葵水时多时少,且颜色深黑,伴随腹痛胸闷?”
这一下子,原先轻视的几人也都愣住了。
好几个相同情况的夫人,全都不自觉地离席,聚到了国公夫人后头。
有个性急的,直接问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好么?”
花慕青笑着看了眼那夫人。
众人一瞬只觉得,好像个花中仙女,那般的姿容倾国,却又笑得让人心生平和安宁。
然后又看向国公夫人,语气更加温和,“夫人可是近一年来,不止月事不稳,心情更加容易躁郁,且常莫名生怒。本意并非如此,却又止不住心情闷结?”
站在国公夫人后头的几个夫人齐齐露出惊讶神色。
又是那个性急的惊呼,“丫头你莫不是神算不成?怎么地连这个都能知晓?”
说完,几人才互相对视,发现彼此眼中神色。
这才意识到,几人居然是一样的症状。
然后有个夫人心思更加细腻,不由皱了眉,小心地问花慕青,“二小姐,这我等症状一样,莫非……是染了同一种病症么?”
花慕青瞧着那夫人年纪比周围这几个都更大一些,正是太师夫人庞刘氏。
笑了笑,摇头,“并非病症,只是妇人们这个年纪常有的情况。正是月事快要断绝时会出现的情况。然而,各人随体质不同,又各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不同。”
说着,又看了眼庞刘氏,却没言明,到底是什么不同。
然而庞刘氏却心头陡然一动。
国公夫人注意到庞刘氏和花慕青的神情,笑了笑,又问,“那可有什么情况能缓解么?”
花慕青含笑摇头,“缓解之法并无……”
尚未说完,旁边见她受众人瞩目早就不爽的张仪又忍不住刺了一句,“没有医治的法子,你说个什么?故意显摆么?”
这回,倒是庞刘氏不满了,看了眼张仪,又对太傅夫人低喝,“不会说话就带回去好好教导!丢人现眼!”
国公夫人是二品,这太师夫人可是一品!都是有诰命在身的!
太傅跟太师,那就更差得不是一阶两阶了!太师那可是当今皇上的老师!家中有女儿在宫中做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