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此时,皇宫之中。
杜少凌刚刚与内阁几个大臣商议完如何削弱司礼监对朝堂监视的权力后,正疲惫地靠在龙椅上。
一个女官便捧了一碗汤,说是奉一个后宫嫔妃的名义送过来的。
福全让人尝了并无异样,便让送进来。
杜少凌刚要端起喝下。
瑶姬突然出现,笑道,“陛下,那个东西,我又想起一点儿,特意默写出来,赶紧就给您送过来了。”
她因为出身,在杜少凌面前规矩也不多,杜少凌没有责怪,福全自然也不会阻拦。
杜少凌当即放下手里的天青蓝景德镇官窑的描金釉碗,“拿来给朕瞧瞧。”
瑶姬笑眯眯地走过去,目光在那碗上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递过去。
杜少凌看过几行,感觉甚妙,连连点头。
等他再琢磨完,已经过了两刻钟的时辰了,那碗汤早已放凉,福全便命人拿了下去。
杜少凌又吩咐瑶姬仔细再回想回想后面的内容,赏了几件宝贝,也让她出了御书房。
瑶姬离开后,一路走到一处无人的宫殿前,便迅速推门进去。
杜怜溪庞曼正站在内里,见状,聚过来。
瑶姬当即撇嘴,一脸不屑,“那女人果然没忍住,幸亏二姐你猜到。不然那狗皇帝的命,差点就没了!刚刚我可就差了一步!吓死我了!”
庞曼点头,对杜怜溪说道,“你让你的人仔细盯紧了,花想容一计不成,怕是还要动作的。”
杜怜溪点头,神情也是严峻,“没想到她竟然敢动弑君的心思。”
瑶姬撇嘴,“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还不知道吧,血凰之前让我查了她一桩事。”
“什么事?”庞曼问。
瑶姬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血凰也不知怎么看出来的,那女人好像有点问题。便让我私下查查,她有没有,咳,偷过汉子。”
“!!!”
庞曼与杜怜溪都是一惊。
便听瑶姬又道,“你们可不知道,这回我算是开了眼界了。以前在青楼,姑娘们好歹也是明买明卖,都摆到台面上来。这皇宫里头,偷人还是个风俗不成?不止那皇太后,还有这个花想容,还有好几个,啧啧,哎,我说莺蝶,你这位表兄,头上那绿的哟,我都不敢看了。我现在见他,就看到一片绿油油的……”
杜怜溪的脸色难看几分,再怎么说,也关系到杜氏江山,皇家颜面。
大理朝的后宫,竟然……已经不堪成这般模样?
她不悦地看了眼瑶姬。
瑶姬反过来还瞪了她一眼,“瞅啥!这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这样的皇室,当年要不是咱们娘娘,还有如今的九千岁撑着,怕是早就倒了。还不如换个人来……”
“瑶姬!”
庞曼低喝一声,“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晓么!”
瑶姬瘪瘪嘴,又看了眼杜怜溪,没再吱声。
杜怜溪叹气,摇了摇头,“我这皇兄,做皇帝,确实不行。当年要不是娘娘,这皇位,怎么也轮不着他。只是没想到,他凭着宋家得了皇位,却反过来,将宋家满门诛杀,实在是……”
瑶姬冷笑,“实在是什么?要不是血凰另有计划,我早就想一刀子给他捅个对穿了!”
杜怜溪脸色难看,没再说话。
庞曼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小姐的计划里头,似乎一直在寻找天凰。如今似乎还没有消息。你们二人常在宫中,也要是多留意才是。”
杜怜溪点点头,瑶姬‘嗯’了一声。
之后又彼此交代一番,有宫人路过,她们才彼此散开。
当真如蝴蝶一般,无声来去。
翩翩而飞。
……
东山城,蓬莱茶楼。
慕容尘与花慕青定了一间临街的上好包厢,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清晰地看到那边已经搭建好的祭祀用的台子。
台子布置得极为华丽,各式珍珠贝壳海螺海星以及亮闪闪的海底石之物不提,甚至在入夜之后,还摆放了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照亮整个祭祀台五彩斑斓,宛若梦境之瑰丽。
花慕青从前就算在皇宫,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不免惊奇,“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夜明珠?而且就这么摆放出来,也无人觊觎,看来这东山城的百姓,生活该是十分富足吧?”
正说这话的时候,茶小二送了茶与点心上来,一听这话,笑了下,看向花慕青,纵使她面上覆着轻纱,可却还是让他足足地惊艳了,被旁边慕容尘一扫,连忙惊慌地低下眼去。
笑道,“这位夫人想是外来的,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