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对付那荣天赐,莫不是,莫不是昨夜之事,当真,是为了自己出气么?
他,会为自己这样用心思么?
抿了抿唇,片刻后,放松了原本僵硬的小腹。
闭着眼的慕容尘察觉到软绵的变化,勾了勾唇,再次抱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舒舒服服地眠浅过去。
……
城主府。
青凰被叫到花厅,便见荣正林的脚边跪着一个浑身狼狈哭哭啼啼的小妇人。
正是荣正林的第六房小妾钱氏。
这钱氏原本家里是个富商,前几年为了讨好荣正林这个新任的城主,便将自家女儿送进门,给他一个可以当爹的人做小妾。
这钱氏素来是个会来事,又爱出风头的。
在荣正林这满院子的女人里头也算是个得宠的,倒不知今天是惹了什么事,做出这副样子来。
他一身风华地走进花厅,抬手请了个道家礼,“城主。”
一声温润去清风,仿佛一下子便扫去了满室的阴暗灰蒙。
站在荣正林身后的荣喜媛脸上一红,双眼发亮又痴迷地看向他。
而在她的另一侧,荣天赐却满脸铁青眼神不善地瞪过来。
青凰注意到,他的脸侧有几处伤痕,面色也十分难堪。
想到昨晚慕容尘那一鬼一灵两个护卫的动作,心下了然。
面上却是一拍霁月风光的和尘姿态,微笑道,“不知城主让在下前来,是有何吩咐?”
荣正林一脚踢开脚边还在哭哭啼啼的钱氏,对着青凰却是平和一笑,说道,“不知天师可知,这朝廷之中,何人能自称……本督?”
他刻意停顿了下,眼神却犀利地看向青凰。
青凰像是意外地看向荣正林,不答反问,“城主缘何有此一问?”
荣正林笑了笑,说道,“也是犬子胡闹,似是得罪了一位新来东山城的贵客。今儿个一早这贱妇又自作主张地去挑衅了那贵客,听着贵客如此自称。天师也知,我不过是偏隅一方,实在没有太大的野心动作。实在不想与这样的贵客起了冲突。”
说着,又含笑看向青凰,“早先听天师说过朝廷之事,便想着天师若有几分门道,可否请天师代为出面,平息一番那位贵客的怒火?”
这是要主动示好的意思了,便让自己先做这个探路石。
不管慕容尘是何态度,他也有足够的准备做先礼后兵的动作。
能在这东山城一方之地,牢牢把控多年的人,绝对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青凰想了想,笑道,“在下本也只是在京城时,听人提起过,朝廷有一司礼监,把控朝廷大小命官的所有命门,令人人惧怕。而那司礼监的督主,便自称本督,乃是……当朝那位声名鼎鼎的,九千岁。”
闻言,荣天赐脸色一变,随即咬牙,满脸的暗恨。
荣喜媛还是只顾着盯着青凰看。
荣正林倒是皱眉,点了点头,“竟真的是他。”
而那边,钱氏也似乎听出青凰话里的意思了,猛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