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但是毫无线索、也无任何可疑之人可以与这一系列的事情百分之百联系上。
陆修衍再次陷入深深思虑。
顾炀与霍桀不同意他的看法,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单一事件,之间或许没有绝对的联系。
“汪冉冉那张嘴没办法完全相信,她一开始坚持在山里与你是巧遇,若不是杨蕾告诉你那些照片的存在,导致房中针孔摄像的曝光,汪冉冉会死活咬住一切都是巧合。后来她为了推脱,假装有人告密你的行程,当成自己是被人利用,以此求活路。这,完全有可能。”
“黎隐耀所说的匿名邮件,我认为更不可信,至始至终,邮件都只存在于他口中,你并没有见到那封邮件,这些都是他的一人之词。”
“至于礼堂的视频,我认为就是黎隐耀所为。除了他,有谁能精准截取到他和嫂子刚巧一起进门的画面?那是整整两年时间的监控,不是两个月。而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让你们离婚,他从中得利。只有男人才最明白这种猜忌最痛苦,简直是一辈子甩不掉的噩梦。”
“最后,最关键的一个事情,孤儿院的毒气事件。警察已经结案,神通广大的沈大沈二,里里外外查了差不多一年,有结果吗?没有。沈二可是连给他老婆下精神病药、且被巴尔克藏到巴西的女佣都挖得出来的人物。还有,前阵子他大儿子被几个拥有大量武器及重型炸药的绑匪绑票,他可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那些人都给端了啊!连他都查不到毒气事件的另一个可能性,这件事情我看纯粹就是孤儿院院长的报复打击!”
霍桀与顾炀分析下来,陆修衍竟然无言以对。
没有任何线索能够支持他的怀疑,即便他心中就是莫名笃定,这一串的事件,绝不是偶然,也非单一。
黎隐耀那边不愿意说太多,且他所说到底是真是假无从考究。
陆修衍再次陷入迷茫。
薄胥韬全程没有说话,一直在镜头前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看了一眼沉默的陆修衍,说了几句话——
“咱们老祖宗有一句话,叫做‘引蛇出洞’,现在洞口已经曝露在你面前了,里面住的到底是那条蛇,你得把诱饵带到洞口去晃晃,让洞里的蛇闻到鲜味,它自然而然会出来的。”
此话一出,陆修衍的手指关节蓦地一紧,随即泛白。
霍桀懒懒开口:“胥韬你的意思,是想让阿衍把嫂子当诱饵?这有点危险了吧?”
“不,诱饵不是梁然,诱饵是阿衍。”
陆修衍就明白了。
结束会谈,窗外已是华灯初上,陆修衍站在阳台上吹着深秋的冷风,默默将这座城市记在心里。
这其实是他的初恋之地,当年他还在清北大学读大四时,对17岁的梁然一见钟情。
从大四到整个研究生阶段、再到后来的两年规培,整整七年,他在这座国内最热闹繁华的城市,独自品尝暗恋的苦涩与小小幸福。
他对这座城市有莫名的幸福感,因为他在这座城市见过梁然大学四年最无忧快乐的样子。
可他们终究是要回去,明天一早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