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都短不了,父亲这样,岂不是在迁怒?”
“他自己说的话,自己不能承担责任吗?”宁路远冷冷道。
让宁明轩服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强出头是不好的。
他要为此付出代价,不然他怎么会听话!
如果宁明轩知道,和自己作对就意味着什么都没了,宁明轩大概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说自己要站在宁陌笙的阵营了。
宁路远心底盘算着,伸手拉了阮流芳一把,又看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唐怜珊,沉声道:“走了,那明轩乐意在东厢房待着,就由他去!”
他看了一眼里头紧闭的房门,心说柳平茵大抵是又不在。 宁路远最近也多少听说了一些,柳平茵似乎是在帮着宁陌笙照管那采薇胭脂铺的生意,现在在朝堂上,自己也不像是从前一样彻彻底底的透明人了,有人会主动来和宁路远搭话,问问最近采薇胭脂铺
的情况,说起来都是一脸苦笑,说是被逼无奈,自家夫人要来问的。
宁路远心底狐疑,心说这采薇胭脂铺怎的就这么有名气了?
他也特意去路过了一下,就见柳平茵,那个素来在府上不言不语的自家夫人,在那店面上和人谈笑风生,那样子,竟然有点像是初见时候那个跳脱的少女。
宁路远心神不宁地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竟然有点想直接上去,将柳平茵给拖回家。
她那样子,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了?怎的在那一个铺子上面,就能对旁人笑成那样?
她是自己的人,是他的!
宁路远根本无暇去想自己莫名涌起的情绪从何而来,只蹙蹙眉,道:“行了,今儿便到此为止。”
他冷冷看了宁陌笙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按理说,宁明轩在东厢房也没吃苦,这件事倒是也无妨。 只是到了晚膳的时候,方红梅倒是不干了:“我今儿也是想和你说说,明儿啊,我就该回去了,那边也到了快农忙的时候,也不好一直呆在这儿,”她顿了顿,看着空了一半的桌子,这才蹙眉道:“远儿
,我大孙子他们呢?”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乡土味,宁路远听着就想大皱眉头,他夹了一筷子山珍放在方红梅的碟子里,道:“你日后出门,休要在街上这么喊,旁人看你穿着,还以为你是个贵太太呢,结果你这么一开口
,所有人都知道你从何处而来,倒是要一起笑话我。”
“笑话你?”方红梅有点紧张:“不是,他们笑话你做什么啊?大家都是从乡下考出来的,儿子啊,你……你买官的事,他们知道了?”
宁路远猛地放了筷子,道:“这饭还能不能吃了!”
方红梅被他吓了一跳:“你紧张什么,不是,我就说也没人知道,俺说话就这样啊……远儿,你是打哪儿来的,你自个儿不知道啊?怎么,你现在是势力大了,你就开始嫌弃你娘了?” 宁路远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本官在这京城扎下根,用了多少年吗?本官现在这一切得来不易,你们考虑过吗?没有,你们只考虑你们自己,你们还强塞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替你们养,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来给我道喜来了,你们这是来吃大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