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找着他的弱点。
“怎么,程总,你想退出了?”
陆瑶好像听出了言下之意。
“应该这么说,如果你有法子让那姓傅的放手,秦芳薇我照娶不误,如果你不能,那就静观其变,以我对邓夫人的了解,她会有法子对付姓傅的。我们大可以坐山观虎斗,到时坐收渔翁之利……不过,那姓傅的约我今晚上见面,想问我解救秦牧的法子……”
这程铎从来是老奸巨滑的,有损其利益的事,他会观望。
当然了,商场上的人,没利的事,谁又会去干?
所谓合作,就是存着各种私心的。
“你想去赴约?”陆瑶问。
“到时看。就怕被这种人盯上后,根本摆脱不了。”
“嗯,我会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有计划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行,那我们保持联络。”
“好!”
陆瑶放下电话,搓着眉心,要怎样才能逼着傅禹航离婚呢?
这事,真的得好好的细细的想一想了。
就今天一天时间。
当然,也可以先由着一审结案,逼他们离婚之后,再上诉重审,只是这样的话,拖得太久,对于她来说是很不利的。他们和程铎的合作是等不起的。
所以,这件事,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秦芳薇原以为,身边睡个陌生男人,自己肯定睡不着,可后来,居然就睡着了,且是一夜无梦。
醒来都已经八点多,闹钟居然没把她闹醒,床上早没了傅禹航。
她从床上跳下来,冲出房门时,看到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油烟的味道。
“醒了呀?去洗洗,我熬了鱼片粥,再炒一盘菜就行了。
傅禹航转过头来看到了她,清晨的阳光中,他一脸和煦的微笑,竟变得有点顺眼——身上的围兜,衬得他有点可笑,脱下西装、解下领带的他,少了一些危险的气息,多了点居家男人的温和,竟显得有点亲切。
这种想法,令她的心,莫名有点困惑。
明明,他还是那个他,但他好像也已然不是那个他。
是的,她对他的看法,在潜移默化中悄悄发生着变化。
之前,她只认定他是个心思邪恶的流氓,生性无良,没个正经,做事没章法;现在,她发现,他那放荡不羁的外衣底下藏着一颗有原则的心,思想很深,主意很大,似乎没她想像的那么差……
这种思想变化有点惊到她,她忙急急忙忙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
出来时,粥都盛好了,晶莹剔透的,看上去很有火候,上面还撒了一些葱花,白白绿绿的,很让人有食欲感。
“吃吧!吃完就去上班吧!晚上我来找你,一起去会会那个程铎。”
傅禹航心情很愉快,因为清早他起床时,偷偷亲了她几下——当时,她睡得沉,无知无感的。可睡熟的她,很惹人怜爱,浑身也不带刺,就像孩子似的窝在雪白的被窝里,迷人的不得了。
“哦!”
芳薇答应着。
他看了看腕表:“等一下我送你去公司。”
无他,他想尝试一下婚内谈恋爱的感觉——纯萃是为了讨好她。他们俩是跳过恋爱直接步入婚姻的,现在呢,他们还在培养感情阶段,婚前女方该享有的一切待遇,他想一点点全补给她。
可是芳薇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脱口了一句:
“不用麻烦,我可以乘公交。”
那种强烈的排斥感,令傅禹航一下变得不高兴了,变脸就像变戏法似的:
“秦芳薇,你没有没作我老婆的自觉。如果你没那个自觉,以后你的事,你们家的,一丢丢都不管了。”
宁可坐公交,也不让他送,太伤他的自尊了。
“……”
秦芳薇不明白啊,自己怎么就得罪他了?
她只是不习惯被接送,再说了坐公交便宜。
偷偷瞄了他一眼,这人脸色沉沉的,一碗粥喝得飞快,喝完,往水槽里一扔,抓了自己手机和钱包,一声不吭就要走。
“等一下。”
“干嘛?”
声音也冷了。
唉,这人是小孩子吧?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的?
“你……你不是要送我上班么?等我把碗筷收拾一下。”
她软软的应话。
傅禹航又哼了一声:“你有让我送吗?”
“现在,我麻烦你送我一趟好不好?”
她软着来:“很快就好。三分钟。”
傅禹航抬眸瞅了她一眼,想到了那句话:夫妻之间就该互相包容,互相迁就,为一点点小事就闹别扭,太不男人,于是他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果然是柔能克刚,老祖宗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她吁了一口气,把碗快收拾了,去取了包,来到他面前。
他正在看手机,见状起身要走,却被她拉住了手。
“等一下。”
傅禹航看着那只小手,温温的感觉传递了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触他。
正确来说,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时候,主动靠近他。
这让他有点意外,但潜意识中的本能提醒着他,事情绝对不简单,遂挑了挑眉问了过去:“秦芳薇,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小九九?一会儿拒人于千里,一会儿又无事献殷勤的?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