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这光景,太囧了。
跟踪的要靠被跟踪者来救?
这情节,也太狗血了。
“是我!”
她咬的唇答应的很小声,看着自己脚上那夹人的铁玩意,疼得没办法说话,这东西一定得尽快把它解决掉,否则,她的脚得废掉。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没办法矫情的当作和他不认得的,老爷性命要紧。
“我……我的脚被野猪夹给夹住了……我……我弄不开它……”
“你别乱动,我去找人帮忙,听到没!”
傅禹航沉声叮嘱。
“嗯。”
她答应,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约是因为有他在,一切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没一会儿,他叫来了人,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往陷井下看了几眼,而后一条绳被扔了下来,紧跟着傅禹航顺着绳滑到了底下,这个人码子大,一下来,令这个狭小的空间变得有点拥挤。
逆光,她也看不清他神情如何,只见他蹲下身来,轻轻松松就把那野猪夹给掰开了,她嘴里虽没喊疼,但还是闷哼了几声。
“秦芳薇,谁让你往山上乱跑的?
“你不知道这山上有很多陷井和野猪夹的吗?
“还笨蛋似的连手机都不带。你想变成失踪人口,就这样被埋在山上吗?
“我告你,今天报告有大雨,我要没发现你,你今天死在山上都没人知道。”
“还敢瞪我。这么大的人了,懂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啊?
“我骂你怎么了?我这是让你长点记性……一次两次在这山上出事,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你就一猪脑子。”
骂的可凶了。
这光景,真得能和当年那学渣同学有得一拼。
那学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是她老公,他居然舍得这么骂?
秦芳薇一句话也不想说,脚疼,心里窝着一团火,想发发不出来:这个人和那学渣是一路货色,是怜香惜玉绝缘体。
“上来,我背你……”
他扶她起来,而后蹲下身子。
她没矫情,二话没说,就靠了上去——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不差这个了。
只是真爬上去之后,她的感觉却很不一样:那厚厚的腰背,就在身下;那浓密的黑发,就在眼底……她看到了他耳后的红痣,这是她以前没留心过的……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没能记起来……
傅禹航呢,就像猴子似的顺着绳子爬了上去,让她坐到一块大石上。
“怎么样?脚伤的严重吗?让我看看……”
这一刻,他的语气倒是缓和了,蹲在她面前,他将她的脚搁在膝盖上,把鞋脱了,所幸鞋很厚,但是脚还是受了伤,有血在渗出来,一碰她就疼得额角冒汗……
“那边有个小诊所,去上个药吧!”
过来帮忙的村民好心建议着。
“谢了,这就带她过去。”
他道了一声谢。
村民走了。
山林恢复了一惯的宁静。
风吹来,很凉。
傅禹航却冲她笑了,见她一直没声,故意凑过逗她说话:
“好样的啊?跟我玩起了把戏?”
她别了头不理他。
他见她在生气,干脆伸手捏了捏她那滑溜溜的脸蛋,捏疼了她,她只得自救,仍然闷声不说话,只是和他拉开距离瞪着:刚刚还在吼她呢,现在又想调戏她?这人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被我骂几句就生气了?”
她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就是不说。
他看着无奈一笑:“我这是被你急的。别生气了行不行?要不你骂回来?我刚打你电话手机又关机,找你已经有好半会儿了,有人见你上山,我却找不着你,就怕你出事,你还真给我出事了……关心则乱,懂不?”
这话里透着的关心,她还是体会得出来的,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好意歹意,她分得清——于是,心里那股气也就消了,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闷闷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居然还知道绕过来找她,这人的反侦查能力也太强了。
“一早发现的。我要连你都对付不了,怎么对付那些江湖上的老无赖老狐狸们?……走了,背你去小诊所包一包,以防破伤风……”
他再次蹲下了身子。
“到底怎么发现的?”
她就是想知道,不肯走。
“你先上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先说。”
她固执极了。
“先上来。”
“不行。”
“哎……”他转头好笑的瞪起她,居然和他耍起了小性子:“秦芳薇,你这是不是吃定我拿你没辙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你当我走不出去啊!”
她不受威胁。
可他却给了一个嫌弃的眼神:“当初是谁这山里走迷了路,还被蛇给咬了?”
这话,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
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之后,秦芳薇的眸光立马无比尖利的逼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迷过路,还被蛇给咬了?傅禹航,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老公,还能是谁?那事是爸和我说的……说你是个路盲,一进山,就认不出东西南北……”
他圆的就是这么的滴水不透,让她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走了。”
他拍拍自己的肩示意:
“上来。”
秦芳薇思量再三,还是爬了上去。
走了几步后,傅禹航突然说了一句:“你开的车是你们公司凌临的。”
她一愣:“你怎么和道?”
“三年前,我见你坐过她的车。”
三年前?
“你……你在很早之前就在留心我了?”
她微微有点震惊。
“如果我说是,你会说我变态,还是感动?如果你想说我变态,那我得换个说法:只是不小心遇上的……然后惊为天人,再然后就生了非卿不娶之心?”
“……”
又在调戏她了。
唉,也不知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这个人,真真假假,太难让人弄明白了!